,“母后,你不用想太多,皇儿已经长大,知道该怎么做,你放心,无论如何,皇儿都会好好保护你,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你便当真不能听母后一句劝?”皇后眼眸中显出绝望之色。
齐王目光坚定:“母后,其他什么事情,孩儿都会听你的,唯独这件事情,孩儿心意已决,绝不会丢下大业不顾。孩儿的血液,也注定要让孩儿担负起兴复江山的责任。至若太子!”他的眼中立时显出怨毒之色,冷笑道:“孩儿当初从京城离开的时候,就已经立下誓言,无论有多少艰难险阻,必定要将砍下太子的头颅,如果不能杀了他,孩儿死不瞑目!”
皇后脸色惨白,失声道:“你说什么?你你要杀太子?”
“他既然想杀我,我当然也不会饶过他。”齐王目光坚定:“孩儿会不惜一切代价,取他项上人头!”
“不可以。”皇后厉声道:“你你绝不能伤害太子。”
“往为什么?”齐王一怔,显出怒容:“为何不能杀他?母后,事到如今,你还想为他说什么?”
皇后凄然道:“你们是手足兄弟,又怎能又怎能手足相残?瀛仁,你不可以成为那样的人,否则否则要遭天谴的。”
“母后,你怎么这样说皇儿?”齐王勃然变色,显出凶狠之色,“他想害死皇儿,你没有对他责怪一句,皇儿要杀他,天经地义理所当然,你却说皇儿要遭天谴,母后,你是否忘记,谁才是你的亲生儿子?”
皇后泪如雨下,娇躯瑟瑟发颤,齐王见状,心下一软,苦笑道:“母后,你哎,皇儿说话不知轻重,母后不要怪罪!”
皇后似乎站立不住,手扶在桌子上,缓缓坐下,情绪稳定一些,才道:“瀛仁,我知道你心中有怨气,可是哎,孩子,你就算想光复江山,如今却也是不成了。”
“为什么?”
“你想杀太子,可是太子坐镇河西,虽然南方沦陷,但是北方大片土地还在太子的手中。”皇后对自己儿子的性情自然是十分了解,心知齐王性情固执,若是认准了一条路,很难拉回来,知道想要说服已经铁了心的齐王并不容易,换了一个方式,轻声道:“非但如此,你应该也听说过,有两万夷蛮骑兵到了河西,如今也成了太子手中可以利用的工具,冯元破谋反被诛,留下来大批的钱粮,这些都已经成了太子的囊中之物!”
“冯元破死了吗?”齐王一怔,随即冷笑道:“如此也好,又去了一大敌!”
“太子如今势力雄厚,想要对付他,并不容易。”皇后平静道:“莫说是你,就算是楚欢现在的实力,也未必是太子的对手!”
“母后不用担心,西北军能征善战,我是亲眼所见。”齐王却是带着一丝自信道:“如今西北又有上万骑兵,一旦入关,必然是所向披靡,要攻克河西,指日可待。”
“可是你莫忘记,西北军不是你的,是楚欢控制。”皇后蹙眉道:“楚欢难道会任由你驱使?”
齐王一怔,却还是道:“楚欢楚欢和我关系匪浅,而且答应我,会帮我进击关内,帮我收复洛安,他他绝不会骗我。”说到最后,语气已经不是那般坚定。
皇后淡淡道:“你的意思是说,楚欢和他手下那帮西北人,会为你出生入死,为你能够登上皇位,他们可以抛头颅洒热血?”
齐王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你自己都在怀疑。”皇后轻叹一声,苦笑道:“瀛仁,你已经长大,不要再孩子气,便是你父皇在世,也未必能够调动楚欢,你觉得你可以让他对你唯命是从?不错,楚欢讲情义,你对他有知遇之恩,或许他真的将你当成当成朋友来看,但是这并不表明所有的西北将士,都会为你出生入死。楚欢在西北这两年,清除异己,收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