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醇气远,看的是红碗白汤青菜叶儿,连同端菜的姑娘手都是洁白而修长的,再加上一身红衣,和这菜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头道菜名为长春,取意为白雪红梅,老树虬枝之意,愿老夫人嘉寿长春”本来是永寿长春,但杜和认为永寿会犯忌讳,所以让姚海棠改了。
头道菜一上来,大家倒不急着吃,因为碗筷勺和骨盘都还没上来,不是陈家不好客,这也是姚海棠要求的,一开始就摆上来就没神秘感了。
“备具”
又是一水儿的红衣小丫头,端着碗筷子上前来,拿的是奥运小姐的标准礼仪,连笑容都恨不能露出十颗牙来。盘碗备齐后大家儿一看,一圈儿极正极灿烂的红色,因着施了釉,光泽洁净而明亮,东朝没有过这么好的釉色,更没有哪家的盘碗有过这么好的光泽。
那质地正当得上一句明如镜,再入手薄如纸,碗上有梅花,那些梅花儿是透光的,浑是一片玲珑通透的质感这便正是玲珑碗其名的来源,一般有花儿的地方透光更强,所以才有玲珑之说。
玲珑碗是景德镇的比较典型的形制之一,是在素白和青花的基础上做出来的一种工艺。后世的人且喜欢这种美感,更何况东朝在这之前连正经的瓷器都没有沉默了一小会儿之后,有人举起碗看过后啧啧称赞道:“果然是巧夺天工,海棠姑娘一双妙手可媲美天然造化啊”
这算什么,后面还有得是,从菜色到盘,无一不精致而形状各异,有叶子、梅花、荷叶、方盘、卷边盘……整个一桌宴席下来,就没有重复的样式。
最后的水果盘一上来,是双层盘,上小下大摆满了各色的水果,众人皆觉得这一顿哪里是在吃宴,纯粹是在看戏,而且这戏还高X潮不断“这……宫宴怕也就这样儿的排场了吧?”陈横虽然以科举进仕,但毕竟不是前三,又是八品小官,自然还没有宫中赐宴的经历,所以只能这么感慨着。
可杜和在那儿一脸的气定神闲,陈横就当这位大概看这样的排场是司空见惯的,于是就更笃定了杜和是公子王孙的念头。其实——杜和不过是在院子里已经被震惊过了,其实红色的餐具远不如素白瓷器更震撼人心,那样干净洗练的白在东朝是没有的。
——因为东朝没有漂色这一说宴会结束后,众人津津乐道地说道菜和餐具,个个都饱足了眼福和食欲地撤了。姚海棠自然也混在人群中回家,路上杜和又问道:“你那天见过谁?”
瞥了杜和一眼,姚海棠说:“你心思可真重,不会一顿饭都没吃好,紧记着要问我这事儿吧。”
“这很重要,海棠,虽然我记不起太多东西,但能感觉出来这很重要。”杜和把“很重要”重复了一遍,似乎这才能体现出“重要”的程度来似的。
“好好好,我把事儿跟你说说,那天安丰说你在码头出事儿了,我就赶紧去看,没想到在那儿遇到了乔院长……”
话才说个开头,杜和就打断了姚海棠:“你是说乔致安?”
“对啊,还能有谁”姚海棠老听着杜和叫乔致安的名字,每叫一回她都有种很**的感觉,因为这名字代表的人确实销了很多人的魂。
“等等,先别说,让我想想,脑子有点儿乱”
当杜和说他脑子有点儿乱的时候,姚海棠想起一小品来了——《卖拐》,那被老赵忽悠了的不就老要说这话儿嘛她眼下倒是促狭了,且有她哭都哭不出来的时候……
21.狗鼻子
说是想想,这一想杜和就一直想到下了马车回了院里才算想得差不多了,两人做在午后有风有荫的小院里,安丰这会儿正睡着午觉。他倒是好,自打来云泾河,好吃好喝好睡,果然是无产阶级同志最无事一身轻啊“那天你在码头碰到乔致安,他说了些什么你还记得吗?”杜和稳了稳神才问道,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