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
康熙黑脸看着他,道:“你这是在教朕怎么做事?”
九阿哥坦荡道:“就是觉得不值当,有那银子赏了贵人,留给两位阿哥做零花也行。”
康熙还要训,太后在旁道:“九阿哥说的对,不能便宜了旁人。”
见着太后要护着人,康熙哭笑不得,道:“九阿哥口无遮拦,不知轻重,他本不该在此事上开口……”
这要是让人传出去,会怎么说九阿哥?
倒好像他心歪,不容庶母娘家出头似的,
太后摇着头道:“阿哥心中有远近,这是怕往后王氏跟两位小阿哥吃亏,这要是舅舅不好,扒着外甥,外甥能怎么办呢?”
九阿哥在旁点头道:“是啊,是啊,汗阿玛,儿子就是这个意思。到时候还有个孝道在,总不好对外家不管不问的。可是这样卖儿卖女的人家,亲闺女都不疼,还能疼外孙?到时候都是阿哥的麻烦!”
康熙想到郭络罗家。
九阿哥对那边不亲,对于王家人看不上也说得过去。
只是这里是江南,儒家礼法讲的是,“天下无不是之父母”。
父为子纲,纲常不可逆。
康熙就对九阿哥道:“此事不是伱一个小辈能开口点评的,往后给朕闭嘴,下去吧,再啰嗦还罚你三年俸银!”
九阿哥立时老实了。
他现下不缺银子了,可是俸银到底不一样。
总觉得那是男人养家糊口的根本,少了就少一份底气。
他就对太后道:“皇祖母,孙儿先下去了,您跟汗阿玛说说,别让人占了便宜。”
太后点头,带了慈爱道:“去吧,去吧。”
九阿哥一瘸一拐的下去了。
太后看着他的背影,带了心疼,转头跟康熙道:“少骂他两句,只看着这孝心份上。”
康熙揉了眉心,道:“朕就是太纵容他了,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掺和!”
太后笑呵呵道:“谁让他挂着内务府总管呢,到时候皇上赏王家人,肯定也要用内库的银子,也是跟内务府相关,不算错了规矩。”
王贵人这些年服侍的好,还生子有功,康熙之前叫人寻找王家人,有安排在内务府旗鼓佐领下,迁入京城的打算。
听了九阿哥一顿牢骚,他还真是改了想法。
是啊,平白多个舅舅、外公,对于十五阿哥与十六阿哥并不是好事。
要是外家出身体面,那是给皇子阿哥添彩。
这样小门小户人家,只有拖后腿的。
到时候说不得要帮扶一、两代。
想到这里,康熙望向门口。
方才忘了罚九阿哥了,这样妄论君父,即便不罚俸,也应该罚个斋戒旬日,为自己祈福!
九阿哥回了东厢房,一副逃出生天模样。
舒舒见了,居然并不是很意外。
康熙过去了,现在父子之间不说鼠避猫,可是每次九阿哥嘴欠,也没少挨训斥。
九阿哥小声道:“往后爷记得清楚,但凡提及汗阿玛,不管人前人后,那就要歌功颂德,半个不好都不说,就在心里嘀咕。”
说到这里,他挑了挑嘴角,道:“四哥怎么想起告诫爷这条?是不是他自己也是这样,哈哈哈哈!”
想到这个,他忍不住笑了。
眼见他如此,舒舒也轻快许多。
挨训就挨训,这个时候的父父子子,还不用小心那么多。
行李已经收拾的差不多。
因康熙在上房,舒舒也没有过去,左右一会儿就是晚宴时间,只到西厢跟九格格打了招呼,就跟着九阿哥挪了院子。
之前舒舒在东路,新住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