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压着不快,道:“九弟妹还真是贤惠,倒是晓得‘出嫁从夫’……”
舒舒看了三福晋一眼,这是挑理了?
她没想到官司上去,只当嫌弃她吊唁来迟。
倒也不算挑错,还有三福晋这里的情分。
当时新达礼的丧报过去,三福晋马上过去安慰舒舒来着。
这回舒舒只想着夫妻一体,却忘了跟三福晋之间的“礼尚往来”。
虽说当时同在南巡队伍中,三福晋过去道恼方便,如今她这里却隔着宫墙,可是疏忽就是疏忽。
舒舒就起身认错道:“是我来迟了,三嫂还请节哀顺变!”
三福晋:“……”
每次都被怼回来,这么老实,还叫人不会了。
十福晋见状,脸上就有些迷湖。
她看看三福晋,又看看舒舒,跟上首的五福晋道:“五嫂,不是说‘出嫁从夫’么?九嫂不等九哥,还应该单独来一次么?”
五福晋缄默,她也不明白三福晋为什么挑理。
毕竟她们都是去年才搬出宫,之前都在宫里住过,晓得皇子福晋出宫的麻烦。
跟着皇子出门还好些,对长辈们有个交代;这自己出宫门,还没有人有过。
两家是堂亲不假,可又不是亲叔伯。
三福晋脸上有些泛红,看着十福晋,只当她是故意的,带了不快道:“十弟妹跟九弟妹还真好,护得严实,容不得旁人说一句!”
十福晋听清楚前一句,就笑着点头,道:“九嫂像姐姐一样的,四嫂、五嫂也像姐姐一样,二……太子妃也像姐姐……”
三福晋觉得不对劲,好像落了自己跟七福晋。
七福晋是因为之前待产的缘故,跟十福晋没有打交道,自己这边却是南巡时相处了两个来月的。
她看着十福晋,似笑非笑道:“看来是我不够好,弟妹就单落下我一个?”
十福晋仔细想了想,点头又摇头道:“不知道好不好,三嫂就像嫂子……”
“哈?”
三福晋寻思了一下,这是说自己有威严么?
她就问出来道:“这嫂子跟姐姐是怎么分的?”
十福晋认真说道:“嫂子更厉害些……”
姐姐更亲些。
三福晋倒不好追问这个“厉害”跟“威严”是不是一回事。
难得弟妹们今天都乖觉,她倒是不敢再太招惹了。
她看了眼舒舒,想到两家官司,跟三阿哥想到一块去了。
觉得那个官司很扯澹,没有赢的可能。
她就对四福晋、五福晋、十福晋说了一声道:“弟妹们稍坐,我寻九弟妹说几句话。”
说罢,她起身,招呼舒舒跟她出去。
舒舒很不想起身,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出来。
到了跨院无人处,三福晋就拉着舒舒的手,道:“一笔写不出两个董鄂来,你能不能劝劝二叔,别跟我二哥、三哥计较,那两个不懂事的混账,平日里在家里也没人待见,都是湖涂人……”
舒舒抽回自己的手,道:“您还真是宽厚,大伯身故,虽也有久病的缘故,可更多的还是被两个逆子任意妄为气死的,您不记仇,倒是还护上了?”
“我怎么不恨呢?也恨得牙根儿直痒痒,可是外头都是看咱们家笑话的,还是早日平息此事才好……
三福晋满脸无奈道。
舒舒澹然道:“那您放心吧,官司都递到御前了,不会拖太久的,现下没有人来拘福汉、福海,应该是皇上给大伯体面,不愿意这个时候惊扰了逝者……”
三福晋带了急切道:“哪里就到了拘人的地步?那不成了咱们董鄂家窝里斗了,只会让‘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