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嬷嬷急匆匆往前头去了。
这会儿功夫,伯夫人已经气喘吁吁地跟着小松过来。
看到舒舒还在地上转圈,不肯老实坐着。
她吓了一跳,道:“你这孩子,快躺下呀!”
舒舒扶了伯夫人的胳膊,脸上还带了笑,道:“才开始呢,羊水还没破,动动好,到时候生的快。”
伯夫人是关心则乱了,听舒舒的话,想起觉罗氏之前的生产,才放心些。
觉罗氏……
“打发人去都统府了么?”
伯夫人问道。
舒舒一怔,还真是没想起来。
只想着阿牟过来坐镇来着。
伯夫人见状,哪有不懂的,拍了她胳膊一下,道:“真是心大……”
舒舒讪笑一声,吩咐小松道:“你看看周松跟孙金谁在,打发他们去都统府接人。”
小松应了一声,就飞奔着跑了……
前院,客厅。
五阿哥与四阿哥面面相觑,两人听了九阿哥的事,就过来探望。
结果被得了吩咐的何玉柱拦住。
两人也不放心,没有离开,就在客厅坐了。
等到简单盘问过何玉柱,两人就都不痛快。
“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儿闹病了?”五阿哥磨牙道。
要是不想去,昨天就直接说一声多好。
或是直接告了病,还用闹到乾清宫去?
什么“宠妃爱子”之类的,旁人相信,五阿哥可不信。
那是汗阿玛呢,除了太子,哪个皇子敢去御前闹腾?
要是汗阿玛记上一笔,往后封爵搞不好都要降一等。
四阿哥则是觉得闷气。
庄亲王纵容奴才轻慢皇子,看似只瞧不起九阿哥一个,实际上连带着他们这些皇子也没放在眼中。
或许在他眼中,还是以爵位论人,除了大阿哥之外,其他皇子都不算数。
五阿哥有些等不及九阿哥醒来,吩咐身边太监道:“去隔壁请十阿哥过来,就说爷跟四哥在呢……”
还是先问问御前的状况吧,看看犯了多少忌讳,好想个法子找补。
这个何玉柱也不知道,只能问十阿哥了。
那太监应声出去,就发现不对劲了。
门口停了马车,孙金正要上车。
“干嘛去……”
阿哥身边的近侍都相熟的,五阿哥的太监就招呼着。
孙金拱手道:“我们福晋主子要生了,县主传话让接亲家夫人去……”
五阿哥的太监道:“那你忙着,别耽搁了……”
只是等到马车离开,那太监反应过来不对劲。
孙金的“福晋主子”,不就是九福晋么?
九福晋要生了?!
那太监顾不得去十皇子府了,转身飞奔回来,道:“主子,九福晋要生了,县主叫孙金去都统府了……”
四阿哥与五阿哥都惊的站了起来。
何玉柱在旁傻眼了,喃喃道:“可这没到日子呢,之前说是三月里……”
这会儿功夫,前头院子里也有了动静。
有人过来请值房的太医。
四阿哥也着急,却晓得避讳,立时就想要吩咐苏培盛一声,让自己福晋过来支应一下,随即想到自己福晋也上身了,立时转了方向,看着何玉柱道:“还傻站着干什么,快去叫你主子起来,这哪儿是睡觉的时候!”
回头丈母娘来了,看到自己女儿在那里生产,女婿高卧酣眠,估计要气死了。
何玉柱应了一声,飞奔着去了。
四阿哥与五阿哥对视了一眼,都有些麻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