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一个盘子,上面就是一双人眼。
那婢女是户下人出身,其父记恨,就揣了利刃,趁着明珠外出的时候,直接潜入正房,将觉罗氏给捅死了。
三阿哥想到这个也是心惊,道:“先听老四的,孩子身边可着你的陪房跟太监,先将包衣妇人退出去……”
三福晋听了迟疑道:“可是我的陪嫁也是有数的,安排在三个孩子身边一分就少了,爷有没有其他放心使唤的人?”
至于太监,三福晋也不能放心使唤。
太监没有牵绊,也就没有束缚,很容易被收买。
三阿哥想了想当年阿哥所的老人,心中也是犹豫不定。
他想了想,道:“爷明天叫人挨家查一遍,先对付着用几天吧……”
三福晋道:“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爷这总管到底什么时候能卸?”
三阿哥想起九阿哥称赞他的话,想到了清溪书屋。
他也是当阿玛的,当然希望儿子都有担当。
况且皇父这两日对他的态度,他自己也有感觉,很是宽和。
他挺了挺胸脯道:“汗阿玛看着,爷才接差事几日,怎么能撂下不管?那样的话,往后有了差事,汗阿玛还能想着爷么……”
说到这里,他想了想下午在御前的对答,故作轻松,道:“爷把清楚汗阿玛的脉了,顺着汗阿玛的心意处置就是,内务府包衣又不是朝臣,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的规矩,他们就是皇家家奴,坏了规矩,怎么处置,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三福晋却是无法安心。
三个孩子都是她怀胎十月辛苦生下来的,早先的时候钻了死胡同,看着长女不顺眼,这两月精心照顾的多了,她已经转圜回来。
尤其是看到尼固珠的长相后,三福晋对自己家格格多了几分耐心。
不用等太久,等到孩子能爬能走的时候,将堂姐妹俩放在一块,就晓得谁才是真正的玉雪可爱了。
三阿哥想的更多些。
他想到了自己夭了的三个庶子。
早先的时候,因为田氏跟王格格的哭闹,他怀疑福晋。
可是福晋……不大聪明的样子……
真要是福晋做的,怎么能一次两次的瞒了自己?
三阿哥看着三福晋,第一次怀疑自己的怀疑错了。
三福晋被看着,心里滚烫,媚眼如丝看了三阿哥一眼,哑着嗓子道:“爷是不是乏了?要不今晚早点儿歇?”
三阿哥神色一僵。
真是乏了!
昨晚没睡,快到天亮才阖眼,今天又是脚打后脑勺似的。
他强忍着,才没有去扶腰,忙起身道:“爷还有些公务没完,先去前院书房了……”
说罢,他不待三福晋反应,就大踏步出去。
三福晋气得脸色涨红,低头摸了摸自己腰,也生出几分嫌弃来……
北五所,正房稍间。
灯已经熄了,九阿哥却不肯老实,压着舒舒,追问道:“老实跟爷说,你之前湖弄没湖弄过爷?跟今天湖弄老三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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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舒哪里能承认这个,面上带了无辜,道:“瞧爷说的,我湖弄没湖弄爷,爷自己还不晓得?”
九阿哥听了,迟疑了。
他觉得像被湖弄过,可是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时候。
就觉得妻子像个惯犯。
舒舒搂着他的腰,柔声道:“夫妻一体,爷又是能听进去道理的,遇到什么事讲道理就是,有什么好湖弄的?”
九阿哥轻哼道:“也是,爷都忘了,你是‘常有理’了!”
舒舒摩挲着他的腰,道:“这样踏实啊,也不用心虚,爷才应该‘见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