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老夫有几句话想对你说。”
汤予神色恭敬,说道:“前辈请讲。”
绿袍老者说道:“你的剑虽名为胜邪,实则邪气太重,我劝你……”绿袍老者话讲了一半忽的住口不言,他思量片刻说道:“算了,不说了。我年轻时最烦别人跟我讲什么大道理,都是些陈词滥调,啰里啰嗦。你自己的事自己做主,用不着别人指手画脚。”
汤予方一听到绿袍老者提及胜邪剑,便想到是让自己舍弃宝剑之事,心里顿时涌出一股厌恶之情。可又见绿袍老者甚是识趣,后面所说之言简直是他的知己一般,转瞬间就对绿袍老者大生好感。汤予躬身施了一礼,说道:“前辈胸怀宽广,在下好生佩服。以前辈的本事必非寻常之人,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绿袍老者仰天大笑,说道:“尽管你武功绝顶,悟性怎如此之差?咱们打了半天,你竟然猜不出我是谁,真是蠢的到家。”
汤予闻言一愣,随即眼睛一亮,茅塞顿开道:“你……你是……”
绿袍老者连连摆手,说道:“你既晓得我是谁,就不必说出来了。”
汤予先低声应了一声,稍作思量说道:“前辈,你怎么……”
绿袍老者故意板着面孔,说道:“老夫偶然得了两坛六十年的白水杜康,正要好好过一过酒瘾,却被你们几个搅了酒兴!”
汤予神色尴尬,绿袍老者见状展颜笑道:“酒兴虽然被你们搅了,不过刚才那一场比斗可是十余年来最痛快的一次。你们功过相抵,咱们两不相欠。”绿袍老者说罢一拎血铁棍转身而走,再不回头。
汤予不知是该挽留或是任他离去,唯有呆呆的站在原地。待绿袍老者高大的身影渐渐消失不见,赵散和陈佳音才快步走到汤予面前。赵散沉声问道:“此人武功之高,世所罕见。他使的是棍,用的却是枪法,而且枪法出神入化。究竟什么人能有这样的本领?”
汤予本不愿跟赵散讲话,却禁不住说道:“你也瞧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