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
大家就少了几分拘谨,说说笑笑的,随着伯夫人进了内院。
西厢中厅,摆了桌子,上面铺着红绸。
“哎呀,还没‘洗三’呢,竟是赶上好时辰了……”
三福晋见了,不由笑道。
伯夫人道:“算出的时辰是巳正。”
舒舒头上带着抹额,身上是半新不旧的红色长袄,从北屋出来。
大福晋见了,吓了一跳,忙道:“怎么下炕了?快回屋子里去,外头有风呢!”
三福晋也道:“别想着年轻就觉得没事儿,也不是外客。”
伯夫人脸色也有些沉。
舒舒望向众人。
没见着五福晋,她心中不由纳闷。
她对五贝勒府的二阿哥状况有些猜测,本还想着今日见了五福晋能见端详。
结果人呢?
她露出担心来,望向七福晋道:“七嫂,五嫂怎么不见……这是病了么?”
若是五福晋今日入宫,没有道理会不随着大流过来。
既是没有过来,那应该是没有入宫。
七福晋点头道:“听说前阵子就不舒坦,只是硬挺着,今早还要入宫,人都站不稳了,五爷叫人扶了回去……”
舒舒听着,想起了三阿哥往御前问询的日子。
或是大朝会那天开始算,五阿哥知晓此事。
五福晋是因这个病的么?
伯夫人已经催她,道:“快进屋……”
厅房有外门,就算是有棉帘子挡着,可出入也有风进来。
舒舒就不勉强,回了北屋。
少一时,大家也都跟进来,各自落座。
舒舒没有回炕上躺着,就在炕边坐了,笑道:“跟上回不一样,这次躺了两天,就缓过来大半。”
除了大福晋跟九格格,都经历过产褥期。
十福晋就道:“那跟我差不多,我生我们大阿哥的时候也是,就刚开始有些乏力,歇一觉就觉得可以下炕了,就是我额赫在,让我按照京城的规矩坐月子,才熬了三十天……”
大福晋笑着听着,带了几分羡慕,又有些隐隐期待。
她是将门之女,也开得弓、上得马,身体也不差。
要是能生下这样健康的小阿哥就好了。
三福晋看了眼舒舒,又看了眼十福晋。
“你们两个一个是身上藏肉,一个是身上有肉,身体比旁人好,生孩子也就没那么费力了,我不行,每次总要虚个一年半载的才能缓过来,气血不足,人难免就糊涂,做事儿也丢三落四,脑子也不清楚,估计也有言语得罪你们的地方,真不是有意的……”
她这一番话,虽说对舒舒跟十福晋说的,可听得大家莫名其妙。
本是争强好胜的人,竟改了性子。
舒舒望向三福晋,道:“您是姐姐,还是嫂子,平日里对我们只有照顾的,哪有什么得罪不得罪的?”
十福晋点头,道:“是啊,是啊。”
关键是自己的敦郡王府跟诚郡王府没有什么私下走动,平日里就是妯娌入宫请安或是在外吃酒才能碰上,没正经打过交道。
三福晋抚了抚鬓角,道:“这岁数一年比一年大了,想起之前,多有不周全之处……”
说到这里,她望向大福晋与四福晋,道:“也谢大嫂跟四弟妹宽厚,不与我计较。”
大福晋忙道:“有什么好计较的,我感激你还来不及,这几年你也好,四弟妹也好,都帮我许多。”
四福晋则是想到了三福晋丧女之事。
自打那以后,三福晋给人的感觉就不一样,不再像以前那样张扬。
她也是为母之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