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太子道。
“宫外的皇子府,除了直郡王府,都是四样回礼,粽子、女儿茶、宫扇、香包;直郡王府另加了两样,泰西纱四匹、玛瑙十八子四串……”那总管太监说道。
太子听了,不由蹙眉。
虽说他明白,这多出的两样,是给几个失母的小格格的,可还是不自在。
谁不晓得这些年老大跟他针锋相对?
太子妃如此,倒像是毓庆宫怕了老大似的,先低头弯了腰。
偏偏落在宫里长辈眼中,都会觉得太子妃做的没错。
太子不由心堵。
他也盼着夫妻举桉齐眉,可是太子妃是个有主意的人,行事并不以他的喜好为先。
她只是看着温和。外圆内方,并不如长辈看到的那样贤惠……
要说当天只是消息灵通的人家得到消息,还半信不疑,到了次日,三阿哥众目睽睽之下去了内务府,大家就晓得这传言是真,三阿哥真的挂内务府总管了。
九皇子府,上房。
有客到。
七福晋来了。
“我家那位爷,是个闭嘴葫芦,我也问不出什么,实不放心,就自己过来了……”
七福晋快言快语道:“好好的,怎么就叫御史盯上了?谁家出来的子弟,这么不懂规矩?”
舒舒拉着她的手,迎进屋来,道:“没什么大事儿,皇上拿我们爷做筏子,给御史立威呢,正好天热了,我们爷巴不得歇着。”
见舒舒如此,七福晋才松了口气道:“外头说的热闹,连兄弟阋墙都说了,我还担心你不去园子了呢?”
七福晋也要跟着去的,道:“到时候,咱们跟太妃们打叶子牌去。”
舒舒想了想打牌时的烧脑,敬谢不敏,道:“我可坐不住,到时候您拉三嫂凑数……”
七福晋瞥了她一眼,纳罕道:“你倒是大度,也不记仇?”
舒舒笑道:“要是三爷抢了我们爷的爵位啊什么的,我还有个记恨的理由,这差事也不是说非是谁的就是谁的,哪有那样的道理?就是其他阿哥,也没说霸着什么缺儿,不是也六部轮着来么?”
七福晋轻哼一声,道:“可见日子过的顺当了,人都大方起来。”
舒舒笑着道:“我家那几个小的,可粘了,每天都要找人,现在我们爷在家,我真是巴不得……”
说到这里,她想到七福晋的三格格,去年四月二十六生的,今年四月二十六周岁,却没有摆酒。
“我这前后半年也没出门,侄女现在如何了?”她带了关切问道。
七福晋压低了音量道:“换了两个奶嬷嬷,都是捡刚生产的用的,不知是三格格大了,还是真有用,看着比过去好些,我想着先给她补补,至于学走路慢、学话慢,都不着急,只身体别亏了。”
舒舒对于这些育儿知识很生疏了,只道:“凡事多问太医,不好自专。”
七福晋点头道:“我省得,我们爷这一年京城的好大夫都请过了,连洋大夫也叫看过了……”
说到这里,她犹豫了一下,道:“有件事儿,我想厚着脸皮求你帮着出个主意……”
舒舒忙道:“有事儿您吩咐就是,打小姐妹似的长大,现在又成了妯里,说这些才是外道了。”
】
七福晋叹了口气,道:“三格格这样,以后还不知能到哪一步,总要留在身边才放心,我就想着多给她攒下嫁妆。”
她的嫁妆,在妯里中,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她之前也从不在这上面上心,可是眼见着舒舒的银楼、酒楼、饽饽铺子生意兴隆,十福晋的洋货铺子也是收益不菲,她就跟着动心了。
“几个陪嫁铺子,之前图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