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行舟莫名有些興奮和緊張,還提前拿出手機抓了抓頭髮。
做好了心理建設之後,他鼓起勇氣按響了門鈴。
沒有人應。
顏行舟回想了一下,於東室友的作息肯定是晚睡型,這個點應該不會打擾到他。
於是他又按了按門鈴,沒人應。
他又敲了幾下,這次手稍微重了些。
裡頭終於有了反應,不過沒人給他開門,而是傳出了一聲不耐煩的「家裡沒人」。
顏行舟自己在腦海里翻譯了一下,確定自己沒有翻譯錯這句話的意思,頓時一臉問號。
他再次不死心的敲了敲,這次手勁稍微小了些。幾秒鐘後,門被人從裡頭打開,一個頭髮滴著水,沒/穿/衣服的白人男人站在門內,一臉暴躁的看著顏行舟。
「……」顏行舟一臉石化。
白人男人看到顏行舟後怔了一下,面上的暴躁收斂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疑惑。
他隨後找了點東西裹在身上,再次走過來問顏行舟是誰。
幾分鐘後,顏行舟拖著行李箱,捧著玫瑰花下了樓。
他怎麼也沒想到,於東竟然搬家了。
這麼大的事兒,於東沒跟他提,也怪不得他撲了個空。
夜裡十一點鐘,顏行舟站在倫敦的大街上,一手捧著花,一手拿出手機給於東打電話。
他手指幾乎都凍僵了,又被冷風吹得有些鼻塞,整個人說不出的可憐巴巴。
「東東,我在你家樓下,過來接我一下吧。」顏行舟吸了吸鼻子,朝電話里的於東道。
「啊?」於東反應了足足五六秒的時間,這才反應過來,顏行舟聽到他在那邊一邊交代著什麼,一邊手忙腳亂的找著東西,估計是穿衣服準備出門呢。
不到五分鐘,於東氣喘吁吁的出現在了顏行舟面前。
他出門太急,連外套湊沒穿,只穿了一件衛衣,卻也顧不上冷不冷了。
「我不知道你搬家了……」顏行舟一臉崩潰的道。
「是我的錯,我該提前跟你說。」於東上前一把摟住他脖頸重重地親了一口,而後接過花,將顏行舟被凍僵的手扯過來,塞進了自己衛衣里,想幫他暖暖。
「就這麼熱乎氣兒,捂結實點,我不冷……你衣服都不穿就出來……傻了嗎?」顏行舟哪捨得把手放於東身上取暖,反倒是解下自己的圍巾給於東繫上,一臉的心疼。
他倆這一來以往,不像是情侶,倒像是爭相「寵愛」對方的大家長。
「真的傻了,我一聽說你來了,也不讓我接你去……倫敦這麼大,你還拿著箱子,也不叫小滿跟著,這我怎麼能放心?」於東絮絮叨叨,激動地有些語無倫次,忍不住又拉過顏行舟親了親。
「你搬到哪兒了?」顏行舟問道。
「隔壁街道,不遠。」於東一手拉著顏行舟的行李箱,一手拿著花,轉念一想又想拉顏行舟的手,可又不捨得讓顏行舟拿著花,所以頗猶豫了一會兒。
「扔了吧。」顏行舟拿著那花就要扔。
「不行。」於東拿過花,把顏行舟一隻手繞過自己臂彎放到顏行舟自己的外套口袋,這才滿意。
兩人穿過街道,沒走多遠就到了於東現在住的公寓。
顏行舟還怕太晚了打擾於東的室友呢,結果得知於東現在是自己一個人住。
「上次鬧了一場誤會,我後來想了想,還是因為我沒處理好。」於東道:「其實我早就想自己搬出來住了,這次之後更堅定了我要自己住的決心。好在ben也搬去和ark住了,那邊的公寓也到期了,我就換了一間。」
於東這次的新公寓和原來差不多大小,環境也不錯。
最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