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问审问他。”
三姨娘听罢,心下蓦地咯噔了一下。她抬目掠看着一脸焦急之色的夫人,心里总觉得这事太过蹊跷,这样的事也未免太过凑巧了。
她的弟弟宿眠燕雀楼,一出门就撞到耿府三少爷?还一言不合在大街上闹将扭打起来?
夫人似乎没有看见三姨娘那透着怀疑审视的目光一般,皱着眉头,神色焦灼地看着荣妈妈,道:“那现在都过了一个多时辰了,审问出什么结果没有?可是定下怎么处置这事了?”
荣妈妈没有直接回话,反而瞟了瞟脸色难看的三姨娘,略略有些犹豫,道:“三姨娘,请你恕奴婢说句不中听的话;这事当时可有很多路人可以为耿家三少爷作证,他们不但目睹了鱼家兄弟无故将人家撞倒;还亲眼看到鱼家兄弟借着酒气,抡起拳头二话不说将人家耿三少爷狠捧了一顿……”
夫人两眼一瞪,不悦地斥喝道:“行了,荣妈妈,这事都已经发生了;还说它作什么,你倒是说说,现在衙门处置的结果是怎么样?”
荣妈妈将头垂低了些,默默瞥了眼三姨娘,才小心翼翼道:“衙门的人说了,若是鱼家兄弟认错态度好;肯向耿家三少爷赔礼道歉,再酌情赔偿汤药费,求得耿家三少爷原谅的话,他们倒是可以从轻发落;但是,他们还说,若是鱼家兄弟死不悔改……”
夫人蹙起眉心,并忍不住伸手按压隐隐作痛的额头,“又会怎么样?”
荣妈妈犹豫了一下,才道:“衙门的人将会以耿家三少爷的态度为依据,判罚一定钱物作赔偿之外,鱼家兄弟还有可能吃上官司,甚至蹲大牢,时间 一年半载不等。”
三姨娘听罢,脸色除了有些难看,并没有过多的表情,更没有表现出什么急切慌张来;倒是夫人听完,有些迫不及待地就要往外走,神情关切焦灼之色可见一斑。
“不行,怎么能让鱼家兄弟蹲大牢呢;这只是一点口角引发的误会,我们两家都快是亲家了;我得亲自到耿府一趟。”夫人火烧火燎地迈步要往外走,忽才记起三姨娘还在,并且一直不吭声冷眼盯着她。
“三姨娘,要不,你先回你的院子去等消息?”夫人说罢,忽又觉得有点不妥,随即讪笑着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这耿府你去不如我去,来得方便些,总之,你相信我,我是不会让鱼家兄弟蹲大牢的,我这就亲自到耿府给三少爷赔罪。”
三姨娘微微垂着眼睛,嘴角透着一丝几不可见的冷笑。
不知道的外人看到这情景,大概还会以为夫人与她是如何的姐妹情深。
当然,三姨娘并没有出口阻止夫人的打算,她只是略略朝夫人拱了拱手,谦恭道:“那这事可就有劳夫人了;妾身身份低微,确实不宜与夫人你一同前往耿府求情赔罪。”
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她还得亲自去求证一番,她断不会单凭荣妈妈几句话就相信她的弟弟惹上官司。
但是,就在夫人转身急急忙忙往外走的时候,外面突然有人慌慌张张快步小跑进来,见到夫人便禀报道:“禀夫人,三姨娘的父亲现正在府外要未见夫人你呢!”
“亲家翁亲自来了?”夫人惊愕了一下,连忙吩咐道:“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将人请到这来呀!”
过了一会,身形微微有些佝偻的鱼家老爷,随着下人的引领急促行来,转眼便到了全福院。
他一进入院子,发觉自己女儿也在,登时又惊又急道:“见过夫人。”
“哎,花间你也在?跃苋的事你也听说了?”
“爹,跃苋的事是真的吗?”三姨娘面上波澜不惊,冷眼看着鱼老爷,皱眉道:“这事怎么就那么巧了?”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微微一转,眼角状似无意掠过了夫人急切的面孔。
鱼老爷一拍大腿,一脸焦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