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谦虚,既然陛下钦封你为一品医圣;那想必连他也认为你的医术不错。”
少女垂首而立,一脸恭谨聆听受教的模样。
反正这种话,太后并不需要她作答,她只需带两只耳朵听着便是。
“哀家现在有件难事想要你去解决,不知你有没有这个胆量?”太后冷淡瞥过她绝色脸庞,目光隐含逼人凌厉淡淡凝定她不放。
“太后如有差遣,臣女自是不敢不从,也自当竭尽全力完成。”
少女略略抬首,态度恭谨依旧,不过这话答得可有水平了。
虽然不太情愿,东方语却没有一口拒绝,想太后这样的人,怎容得下别人当面拒绝。
她面上虽表现恭谨,但心里却暗地腹诽起来:你一道懿旨就将我召来这龙潭虎穴了,难道我说没有胆量,你会容我全身而退么?
“很好。”太后幽幽掠了她一眼,不紧不慢道:“哀家听闻幽兰郡主缠绵病榻多时,宫里的御医也为她诊治多时,却一直不见有起色;哀家打算让你到冷府亲自为幽兰郡主医治,你可有把握治好?”
“禀太后,臣女未诊症之前,不敢擅下断语。”
“哀家相信以你的医术,治疗一点风寒应该不在话下。不过——”她目光倏地变冷,尖锐中似凝了层层冰冷的冰一样,定定盯着东方语,“为了防止挟怨报复的事情发生;你今天必须得先在哀家这立下军令状,若是治不好的话,嗯,你明白哀家的意思了!”
东方语闻言,霍地挑高眉头,目光直视太后而去,神态从容中透着倔强,倔强中又隐隐含着讥讽,她拱了拱手,直接道:“那请太后恕臣女无能,还请你另请高明为幽兰郡主诊治。”
“大胆,哀家的话你也敢忤逆!你是不想要命了吗?”太后虽早见识过她的大胆,但惯常被人顺从的太后,骤然听到她毫不犹豫的拒绝,心里突然有一股怒火腾地烧了起来。
“太后,臣女并非不怕死,相反,臣女十分珍惜脖子上这颗脑袋;就是因为珍惜,臣女才斗胆请你为幽兰郡主另寻高明。”
东方语没有因太后的冷斥或那迫人气势而心生怯意,她绝色脸庞上仍然流露着淡淡的从容镇定,就连那双明亮的眸子,也同样流转着坦然纯澈的光芒。
“既然太后你也说过,御医们曾到冷府亲自为幽兰郡主医治多时,幽兰郡主却仍旧缠绵病榻;这至少可以说明两个问题。这第一,幽兰郡主得的绝非一般风寒如此简单,所以病情才一直反复,可你却要臣女在此时此地立下军令状,这在臣女看来,跟直接摘掉臣女的脑袋没什么区别。”
“这第二,若幽兰郡主患的真是一般的风寒,臣女前去,自会将她治好,但臣女治好了她的病;太后你自是高兴;但臣女的命却不知会在何时丢掉。”
“所以,幽兰郡主这病,臣女不管治得好治不好,都只有一个下场,若太后你非要臣女前去为她治病的话,那还不如请太后你直接一刀给我个痛快。”
“你……”
太后真被她这一番惊人之语给气得不轻。
“反了反了,哀家让你为幽兰郡主治病,不过是看得起你,你竟然、你竟然敢在这诸多借口推三推四,哀家看你是不想活了,既然如此,哀家这就成全你。”太后气得呼吸加速,戴着华贵指套的手指也抖个不休。
“来人,将这个蔑视皇室的丫头给哀家拖出去……”
“太后,不可!”垂首立于太后身旁的沈姑姑见状,立时赶在太后那句决绝的命令前,出声打断她。
“二小姐身上可有陛下御赐的免死金牌。”
沈姑姑原是好意提醒,不想太后待会下不了台;然而,此刻,太后怒火中烧,听闻这话,却想到另外一层意思。
“哼,别以为她有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