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秋凤的用心一样。
文秋凤浅笑着,表情似乎在这一望里又僵了僵,不过,她很快将这尴尬掩了过去,“东方姑娘,你别误会,本宫对你其实也没什么要求,今天宣你进宫,就是想让你听本宫唠叨唠叨;东方姑娘,本宫的心意你明白吗?”
明白吗?
东方语眨了眨眼睛,在心里也问了自己一句。
她当然明白,文秋凤不但想要说服她站到文秋凤的阵营当中去;还要试图让她去劝说宁楚安然接受文秋凤一切的安排;不论是弑夫还是怎么的,反正文秋凤的目的就是想要挟当年对梅如歌相救之恩,让她劝服宁楚当个睁眼瞎,什么都不管,只管到时顺利登基为帝便成。
她眨着眼亮流澈眼眸,定定凝着文秋凤清婉典雅的脸庞,淡淡地挑了挑眉,笑道:“娘娘放心,民女明白。”
她是明白了,不过可不代表她明白了就会按照文秋凤所暗示的去做。
文秋凤见她神情坦荡,当下放下心来。
笑道:“如此甚好。”
“想必东方姑娘陪着本宫这个老婆子坐那么久,心里已经不耐烦了吧?”文秋凤自贬着,同时站了起来,“那本宫就不挽留东方姑娘了。”
东方语淡淡挑了挑眉,微笑着向她颌首,也跟着站了起来。
听文秋凤这语气,似乎是打算就这样放她出宫去?
“皇后娘娘丽质天生,若娘娘你这样都说是老婆子,那不是让民女这等人无颜了苛活了么!”少女扬眉,悄然打量了文秋凤一眼,这句话倒也不算恭维太过;因为文秋凤的容貌确实比她的真实年龄要年轻。
“东方姑娘这张小嘴真会说话,本宫都有点舍不得就这么放你出去了。”
东方语在心里暗叫了一句:你千万别来这样的不舍得。
文秋凤笑意飘渺,但她站起来的同时,便已经低声对旁边的宫女吩咐了什么。
一会之后,她亲自将东方语送出了凤仪宫,还顺带的赏了些东西给东方语。
东方语坐在轿子里,看着盒子里名贵绝伦的赏赐,一时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
文秋凤这是赂贿她呢,先前又拿当年对梅如歌的恩情相挟,再以宁楚的前途相求,文秋凤这是典型的打一棒子给一甜枣做法。
居然不理会她否认了自己生母是梅约的事;不管不顾将当年往事重述一遍。
难道文秋凤此刻已到了黔驴技穷的地步,所以拐着弯来求她,不要插手皇帝的事?
东方语盯着手里的盒子,思绪渐渐活跃起来。
轿子是由两人所抬,走路的速度并不快,而东方语已经接受了古代这落后的交通方式,反正她坐进轿子或者马车,就会条件反射地开始昏昏欲睡;而这会,她想着想着,倒是真的睡着了。
因为她觉得文秋凤既然无意伤害她,所以她心里的戒备也松了些,想着出宫的路也漫长得很,便很放心的闭上了眼睛。
她这一睡,直接便睡了半个时辰,她醒来的时候,还是因为脑袋撞上了轿子,给疼醒的。
当然,东方语醒来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已经睡了那么久,她揉着迷蒙睡眼,只是有些讶异,因为眼前黑漆漆一片,居然像是到了晚上的样子。
晚上?
这个词一冒出脑海,立时将她的睡意给赶跑了。
她出宫的时候太阳还老高呢,怎么可能她睡了一觉就到了晚上,而且,她人现在还在轿子里。
一想起这事,她才惊觉轿夫脚步飞快,简直到了健步如飞的地步,她心下一惊,不过随即便沉静下来。
惊慌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唯有冷静,先摸清自己眼下的景况,才能更好地想出对策。
假定她离宫的时候,有人在轿子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