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安王府距东方府实在不算近。
这一路上,几人心事如麻;眼里悲欢交织。
望着那顶喜庆的花轿,目光都在金色下泛起了恍惚。
恍惚之中,似乎都看见了他们初时与少女相遇那一刻。
原来不曾刻意;那一幕却早已刻骨铭心。
想忘却,已无力;想追忆;却又成昨,如水虚幻而去。
花轿前后各有人为东方语心神恍惚;她坐在花轿里,感受着花轿轻轻摇晃的节奏,却极端的昏昏欲睡。
她今天起得早;又折腾了半天,此刻又坐在这如浪花轻晃的花轿里,实在是十分适合睡眠的节奏。
她这么想着,眼皮便再也撑不住,开始努力上下打架起来。
唢呐声鞭炮声仍在外面继续;人群喧闹声百姓看热闹的议论声也在继续;不过这种种层层的声音,渐渐的消失在了东方语耳里;因为她此刻歪着头,倚着轿子不知不觉中真的睡了过去。
眼看着花轿距离东方府越去越远;所经的街道,人拥挤的人群也越发的多了起来。
走在前面的新郎此刻心情无疑是激动欢喜的;而走在花轿后面的宁楚,心潮仍旧起伏澎湃不休。
队伍走到荣华大街尽头的时候,墨白走在最前头,已经拐弯到了另一条街道;而花轿与送嫁队伍仍在荣华大街另一端。
这个时候,突然从看两旁看热闹的百姓里冲出一群人。
这群人一出现,直接便奔东方语所坐的花轿而去;看架势居然是要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抢亲。
街道两旁的百姓站得近;这群人出现得又十分迅速。
由于视线受阻;隐在后面的送嫁队伍里的宁楚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不对劲;而走在前面的新郎与风昱又已过了拐角,看不到后面的情形。
不得不说,这群突然冲出来的人,早就选了个绝妙的地形;而时机也把握得极好。
他们一行人从两旁冲出,直接往花轿冲击而去。
迎亲的队伍猝不及防之下,果然被他们成功的惊得停住了。
道路被阻,轿夫自然只得停下脚步;这一停,东方语意外撞了一下头,这才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夏雪为了保护东方语的安全,她是站在轿侧走在后面的;此际花轿被逼停下,她立时护在花轿旁,并第一时间朝那群莫名其妙的人冷斥起来:“你们什么人?知不知道这迎亲队伍是什么人?”
那些人被夏雪这么气势凛然的一喝,居然愣了一下。
迎亲队伍的人立时有人道:“真是狗胆包天,竟然连安王府迎娶的世子妃都敢来抢,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
“安王府?”
听到这个代表着绝对权贵的名字,那群人似乎一瞬懵了。
这个时候,过了拐角的新郎听到夏雪一声斥喝,立时调转马头折了回来;而花轿后面的宁楚这时亦疾步越过花轿,走到了前面。
墨白回头一看,居然有人敢来捣乱他迎娶东方语这个重要时刻,当下眯起一双妖惑眼眸,目光微微往旁边瞥去,“练铁,立刻将这些活腻的家伙给我全部逮起来;待过后我抽得空闲,再好好收拾他们。”
他声音温醇而冷淡,听着绝对让人觉得十分舒适的那种;可接受到他命令的练铁却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眼里一瞬泛出几缕怜悯的目光。
这些人,也还真是活腻了。
什么时候来捣乱不好;竟敢挑公子最重视的时刻,来做这种天怒人怨的勾当;他已经可以预见他们的下场;绝对比死更难受。
练铁领命,手一招,立时便有侍卫无声无息朝那些意图抢亲的人逼近。
“误会;天大的误会。”
抢亲的人里,还有勉强维持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