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放手跟他们一搏,这搏了,好歹还有五成活命的机会。”
东方贤这番话果然激起了家丁们同仇敌忾的血性,性命攸关的事,自然是不能退缩的;再退缩那下场就唯有死!
既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家丁们自然个个都放手与蒙面汉们来番殊死一搏了。
几番激烈交战之下,蒙面汉终不敌东方府家丁人多,最后,以五死五伤收场;东方府的情况比起蒙面汉来,可就好多了,只死一人,伤者虽众多,但俱无性命之忧,就连东方贤也在打斗中负了伤。
制服了这帮强盗,东方贤接下来要做的自然是检查车厢内,他那个好妹妹的伤亡情况了。
不过,单从外面看车厢那血迹斑斑的惨状,谁心里都觉得马车里的人绝对没有活命的机会;就连那伙下手杀人的蒙面汉们也是这样认为。
“大桂。”东方贤唤了一名壮实的家丁,望向那被砍得七零八落的马车,神色悲戚道:“你去看看……,二小姐她可还……活着。”
大桂自然点头应是。他心情沉重地走向马车,谁也没注意东方贤那三角眼里,此时正漫转着幽幽泛冷的得意讥笑。
基于整个车厢都被蒙面汉们给毁了,大桂好不容易将那些碎断的木板给弄出来,现出车厢原貎,扯掉车帘,去了车顶,里面的情形自然在众人眼前暴露无遗。
里面确实有个血肉模糊的人,不过这个人原本就不是活生生的东方语,而是——。
东方贤在看清那个人的情况后,原本满心掩饰的欢喜一瞬变成了极大落差的愤怒。
里面的人根本就是个穿着衣裳的假人,至于到处外溅的血迹,不过是一些番茄与胭脂混合做成的液体,被人事先装成一袋袋挂在那个端坐的假人身上。
这个车厢,除了一个与真人相似的假人外,底部还有一块大石头;这石头的重量与假人的重量加起来,应该跟东方语主仆三人的重量差不多,所以赶车的车夫才会没察觉异状。
东方贤的脸色在这一刹,由那装出来的悲戚一下剧变成铁青,三角眼里露出难以掩饰的失望与困惑来。
“啊,他们不是二小姐,那二小姐她人到哪里去了?”大桂后知后觉地惊呼起来。
就在这时,转往观音庙的山道上,突然传来大批骏马奔腾的马蹄声。
东方贤扭头望去,只见尘埃滚滚飞扬里,现出了他并不熟悉,却是他等待的脸。
心下总算微微有些安慰,虽然东方语没有死在这批强盗手里,但这伙强盗却是货真价实的,而他东方贤擒下这伙穷凶极恶的强盗也是板上钉钉——铁定的事。
他心神略定,收敛了面上那铁青失望之色,往那奔腾而来的大批穿着官府服饰的人马迎了过去。
东方语此刻在哪里呢?
时间倒回到夫人接到东方贤消息,离开如来酒馆折返东方府的时候。
夫人离去的时候,东方语便暗暗留心,她见夫人脚步虽匆忙,但神色之间根本不见一丝焦急担忧,她便因此起了疑心。
随后便借着想要提前到观音庙长见识为由,离开了耿言暖一众大队人马;但是,谁也没注意到她们主仆三人坐着马车拐了弯,离开耿言暖她们一行视线后,便在马车上故布疑阵,更乘机偷偷溜下了马车,因为马车行进的速度本就不快,所以这也更方便了她们的调包行动。
至于那具假人与那块大石头,都是东方语事先命威崖准备好的,她早料到她们一行人会在山脚下停留;是以便令威崖在她们前面赶到附近做好手脚;她们主仆三人溜下马车之后,东方语与夏雪骑上威崖准备的马匹,跟随在夫人后面,也悄悄折返回府。
而胭脂则与威崖一道,从岔路绕到别的地方去等候着。
夫人坐着马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