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贾媒婆还故意瞟了姚氏一眼,这些话,贾媒婆是故意说给姚氏听的,她就是想气气姚氏这婆娘。
贾媒婆心道:长蕖那丫头,可算是老卫家的人,姚氏这个亲伯娘都没有捞到一星半点好处,倒是他们这些外人搭着长蕖那丫头吃香的喝辣的,依照姚氏那眼红,妒忌的性子,这还不得被气死哟。
姚氏听了贾媒婆的话,果然一口浊气堵在心口处,不上不下得,难受死了。
贾媒婆见姚氏脸色不甚好看,又转目看向潘氏,道:“铁锤娘,你家今天也领了二两银子的工钱吧,就我家的工钱少,不过好歹也有一两银子呐,啧啧,上新宅院去做活计,工钱又高,活计又轻松,可真是舒服死人了。”
潘氏素来与姚氏走得近些,她瞥见姚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便伸手拽了拽贾媒婆的袖子,劝道:“贾媒婆,你就少说一句。”
贾媒婆可不管那么多,她巴心不得气死姚氏这婆娘。
“铁锤娘,你拽我袖子做什么,我说我的话,又没碍着谁,”说话间,她转而问向焦氏,道:“五斤娘,你说是不是。”
焦氏才在姚氏那里呛了一鼻子的灰,此刻自然是要帮贾媒婆。
她便帮腔道:“铁锤娘,你做什么这样害怕,咱们说咱们的话,又没碍着谁,惹着谁。”
潘氏见说不过贾媒婆与焦氏加起来,四片嘴皮子,只好瞥了姚氏一眼,然后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姚氏被两人的话给气死了,她一屁股从凳子上抬起来,怒目瞪着贾媒婆与焦氏,吼道:“那贱丫头的钱,老娘还不稀罕,咱们老卫家祖上出过县太爷,可不缺这点钱,”姚氏怒气冲冲的说完,便一把捞起地上的凳子,扭扭捏捏着步子,朝老卫家方向去了。
贾媒婆眼瞧着姚氏扭扭捏捏的回老卫家去,便对着她的背影,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我呸,老婆娘,吃不着肥肉,还说肥肉腻,老卫家出过县太爷又能咋的,人家县太爷姓宋,可不姓卫,真是个老不要脸的东西,老卫家不缺钱,哄鬼呢。”
焦氏见贾媒婆冲着姚氏的背影啐唾沫,她也跟在啐了一口,道:“贾媒婆,你骂得没错,长燕娘就是在故意摆谱,老卫家不缺钱,这话搁鬼听了,鬼都不能相信。”
两个婆娘骂骂叨叨几句,便邀着扭扭捏捏的准备回自个家,潘氏没有帮腔骂姚氏,只好闭着嘴巴跟了上去。
新宅院。
李安,春桃,春禾三人手脚麻利,花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便将上个月村民的工钱都给结了。
大伙儿领了工钱之后,一个两个都是眉开眼笑的离开了新宅院。
转眼已经是三月初了,三月草长莺飞,十里村这个小山村里,已经是春意浓浓了,果子岭的那一片野果林都已经抽出了嫩绿的新芽儿,苞米,高粱都种下了地,田地里接下来的事情,卫长蕖就交给了江云贵,李安打理,然后安排卫文水,王老实带人上山去给成片的野果树施肥,修剪枝条,将果树上的岔枝剪除掉,再去修去顶端,到了坐果的时候,果实才能吸收足够的养分。
前阵子,卫长蕖细细观察过果子岭出的野果,那野苹果,红倒是红得好看,就是个头太小了些,个头小没什么果肉,吃着才会如此酸涩,所以,卫长蕖料想,或许并不是果树的品种不行,而是野果树长在深山老林里,吸收不到什么养分。
加之果树未曾修剪过枝条,也未施过肥,所以果实在生长期的时候自然也会养分不足,个头这才才长不大,才会酸涩,如此一想,卫长蕖才安排卫文水,王老实带人上山去给那些野果树施肥,修建枝条,先这么做一遭,试上一季,若是依旧不能改善果子的质量,大不了明年开春的时候,再进行嫁接。
蘑菇房里,松木菌的涨势也极好,基本上是五六天就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