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上,慢慢róu动着,轻声说道:“别太担心,爷爷不会有事的……”
刘伟鸿便伸手握住了她纤巧的小手,按在自己的脸颊上,说道:“我知道……就算有什么事也能应付得过来。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人老了,总是要面对这一天的。”
刘伟鸿语气平静,裳心里也便安定下来。她知道刘伟鸿不是在随口安慰,在这样的大事上面,刘伟鸿从不信口开河也不胡luàn给人吃定心丸。他说能够应付得过来,裳就相信,老刘家已经做好了应对万一的准备。
刘伟鸿说得没错生老病死不可抗拒,老爷子也不可能长生不死。一个大家族的兴旺发达固然有赖于奠基者英睿无双,但后辈子弟出类拔萃,亦是关键因素。老刘家的第二代第三代,俱皆不乏杰出的俊彦之士,只要应对得当,这道坎不是迈不过去的。
“姐,不用担心!”
刘伟鸿握住裳的手,轻轻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抱。
裳伏在他的怀里,刘伟鸿慢慢爱抚着她乌亮的头发,两个人都不说话,享受着难得的温馨时刻。
“卫红,我们结婚吧!”
稍顷,裳抬起身子,望着刘伟鸿的眼睛,很认真地说道。
刘伟鸿愣怔了一下,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此时此刻,裳提出和他结婚,自是要为了彻底巩固云家和刘家的姻亲盟友关系,借以向外界传达一个明确的信息。
“姐……”
刘伟鸿捧起裳美丽的脸颊,轻轻wěn了上去。
裳也伸出双臂,勾住他的脖子,温柔地回应着他。
裳回到家里的时候,时间已经比较晚了。
云汉民现在还是住在以前的住所,国务院某部机关干部宿舍楼。不过人民日报社新建的机关宿舍,已经快要竣工了。社领导都是独立的小别墅,不久之后,云汉民就要乔迁新居。
裳上楼之前,习惯xìng地抬头看了一眼,宿舍还亮着灯,可见云汉民和杨琴亦尚未入睡。
老刘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云汉民自然也是难以入眠。
裳轻轻叹了口气。外人只见到豪mén世家的风光无限,只见到高级官员的威风显赫,又哪里想得到他们真垩实生活的另一面,是何等的紧张?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令人寝食难安。
“爸,妈,还没休息呢!”
裳走进客厅,关切地问道。
云汉民和杨琴都坐在客厅沙发里,云汉民在chōu烟,客厅的电视是开着的,但音量调得很低,播放的是国外拍摄的一个纪实片,讲解野生动物的。杨琴在看。她是人民大学的教授,尽管不是研究野生动物专业,平日里也比较喜欢看这类的纪实片,可以放松心情。
见裳回来,杨琴连忙起身,说道:“雨裳,饿了吧,妈给你熬了点粥,你吃点吧。”
“哎,好,我还真有点饿了,谢谢妈。
裳连忙说道。其实她并不饿,只是不忍拂了母亲的一片心意。有个时候,是需要一点善意的谎言,亲情才能更加浓郁。
杨琴去厨房端了电饭煲出来,给裳威了一碗鲜虾粥,也给云汉民威了一碗,顺手将他手里chōu了一半的香烟拿下来,在烟灰缸里熄灭了。
“汉民,少chōu点烟,也喝点粥吧。”
“嗯……”
云汉民没有说什么,接过了粥碗,拿起汤匙,舀了一点鲜虾粥放进嘴里。杨琴的厨艺一贯很好,煲的鲜虾粥更是鲜美非常。
裳虽然不饿,却也吃得津津有味。
“雨裳,刘爷爷的病情,稳定了吗?”
云汉民吃了几口粥,随口问道。
裳昨天急着从江口赶回来,尚未回家先就去了医院,云汉民自也关注老爷子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