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达成了某种默契。
刘伟鸿深知,这是非常重要的一步。你是不是能走进领导心里,成为领导的心腹,从这些xiǎo动作之中就能判断出来。大事情,往往领导会很谨慎,在公开场合,都要讲究个形象,也就是戴上了假面具。唯独在这些日常生活之中,领导的面具偶尔会摘下来。不管怎么样,领导也是人,也有正常人的习惯和需要,整天这样板着,累!
朱校长chōu着烟,随手拿起了那个报告,说道:“伟鸿,看配种的事,缓一缓,不急!”
“为什么?”
刘伟鸿有些奇怪。
朱校长瞥了他一眼,说道:“亏你还是首都人,不看新闻的?眼下,这种集体活动,都得停下来。”
刘伟鸿恍然大悟,不由暗暗责备自己的迟钝。
这是怎么了?
自己不是一天到晚在关注着京城的局势吗?怎么到了自己眼皮底下了,反倒失去了警惕xìng?说起来也不奇怪,这些天刘伟鸿的脑海里,翻腾着的都是最高层的风云变幻,猜测着自己那篇文章,到底在关键时刻是不是能够管用。青峰地区一直风平làng静,他便有些麻痹大意了。
朱建国尽管没有先知先觉,不清楚高层的变化,却有着基层干部对政治天生的敏感xìng。从一件xiǎo事上就能体现出来。
刘伟鸿忽然觉得,自己尽管出身于政治世家,有着先知二十年的巨大优势,却不见得就懂了基层政治的cào作手法。看来这一课还得下苦功补上。他再有背景,老刘家再给他多大的支持,这些基层的经验,那也是教不了的,得靠他自己一点一点去mō索。
而基层这一关,官场上任何一位有所作为的大人物,都跳不过去,必须要经历的。
“校长言之有理,是我疏忽了。”
刘伟鸿欠了欠身子,很恭谨地说道。
朱建国点了点头,对刘伟鸿的表现很满意。这个年轻人,有才华,有文凭,关键是一点就透,还谦虚谨慎,没有一点骄傲之气。
在这个日渐浮躁的世界,这一点十分难得了。
是个可造之材!
“伟鸿啊,这段时间,和你首都的那些同学通过电话吗?”
朱校长像是很随意地问道,脸上却闪过一抹好奇的神sè。局势如此扑朔mí离,朱校长也想得到一点“xiǎo道消息”。
刘伟鸿摇了摇头,说道:“校长,电话是通过,但他们什么都不敢说。他们对我讲,我这个时候在乡下,是最安全的。多的让我不要luàn问!”
朱校长倏然而惊,连连点头。
刘伟鸿的同学让刘伟鸿不要luàn问,他朱建国就能luàn问了?那种台面上,他朱建国这个县团级干部,和普通老百姓全无分别。甚至还不如。最少普通老百姓就不会被关注。这样的事情,还是不要随便打听的好。刚刚教导过刘伟鸿,转眼之间,自己也犯同样的错误。
刘伟鸿会不会是故意这样说的,给自己提个醒?
朱校长又瞥了刘伟鸿几眼,心中对这个年轻人益发的产生了神秘的感觉。
……
不久之后,农业学校宣布提前放暑假,让学生们都回家去帮助家里干些农活。不但农业学校是这样,工贸学校、卫校等中等专业学校都提前放假了。
刘伟鸿和唐秋叶留了下来,他们的任务是守学校。不让附近的村民跑进来顺手牵羊把学校的财产拿回家去。
放暑假的日子,是很清闲的。刘伟鸿每天坚持早起锻炼。这是在首都武术队养成的习惯,这么多年了,一直坚持下来,没有放弃。
等他锻炼完,唐秋叶早就做好了早餐,叫他一起去吃。
一般是煮面条,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