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曾经亲眼见证过的,所以很有底气。
老爷子警惕起来,说道:“成爱,你是做青年团工作的,伟鸿说的这个情况,值得重视。学校不能乱,那些学生娃娃,更不能乱,要进行正确的引导。”
刘伟鸿心中一阵欣喜。
这还是老爷子第一次给予他正面的评价,尽管只是一句话,但也已经足以让他高兴了。
是一个好的开头。
“好的,爸爸!”
刘成爱连连点头。
“另外啊,伟鸿刚才说的那个什么什么……公款消费,公款吃喝……是这样吧,伟鸿?”
老爷子又望向刘伟鸿,询问道。
这真是破天荒了。老爷子竟然会一连两次赞许刘伟鸿。
“是的,爷爷!”
刘伟鸿忙即答道。所谓“公款消费”、“公款吃喝”,在他所经历的后世,简直是寻常得不能再寻常了。都成了口头禅。难不成在眼下,还是一个新鲜名词?
“嗯,这个提法很新颖,但是,也比较形象,定性比较准确。这个情况更加严重,不能等闲视之。待会月华同志来了,我要亲自和他谈谈这个问题。”
老爷子严肃地说道。
刘成胜插话道:“您亲自和月华同志谈?”
显然,刘成胜对老爷子这个决定,不以为然。老爷子今天八十整寿,中央主要领导同志都会亲自前来祝寿,月华同志自然也是会来的。不过都是礼节性拜访。在这样的日子里,和月华同志谈论如此严肃的话题,刘成胜认为不是很合适。如果敏感一点,甚至可以理解为老爷子对月华同志的工作有些不大满意。
月华同志比老爷子整整年轻了十岁,可以预料,必定会在现在的领导位置上工作更长的时间。假如月华同志产生了误会,对刘成胜来说,显然不是什么好消息。
“嗯!”
老爷子重重点了点头,脸上神情更加严肃。作为老一辈革命家,开国元勋,老爷子的政治智慧是毋庸置疑的。但老爷子的革命立场和坚定党性,更加毋庸置疑。他当然清楚刘成胜颇得月华同志看重,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向月华同志提出自己的意见。
而且,以老刘家的赫赫声威,只要老爷子健在,也无须看任何人的脸色。
刘成胜皱起了眉头。他知道老爷子决心已定,任何人都改变不了这个决定。一念及此,刘成胜瞥了刘伟鸿一眼,神情略带不悦。
你一个毛头小子,逞什么能?
不料老爷子竟然真的开始对这个孙子感兴趣了,说道:“伟鸿,你在农村工作了一年,还有什么新鲜事?说给我听听。”
听起来就是爷爷和孙子拉家常,但是在这样的家庭里,却决不可如此认为。何种话当说,何种话不当说,是必须想清楚的。刘伟鸿也并不认为老爷子当真会对东家长西家短的日常琐事感兴趣。但眼下老刘家也就他一个人是在农村工作,其他人都在首都大城市。老爷子若想得知农村的真实情况,似乎只能向刘伟鸿询问了。
刘伟鸿也有点意想不到。
虽然他是想要从现在开始改变一切,但老爷子马上就向他发问,还是让他略感措手不及。但耽搁太久,显然也是不行的。
这个机会,无论如何要抓住。
刘伟鸿略一沉吟,镇定了一下,说道:“爷爷,我去青峰农校工作还不到一年,了解的情况还不是很全面……就我所知道的,向您做个汇报吧……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中央决定进行改革开放,搞土地承包责任制。这个政策是很好的,农民朋友也非常拥护,大家的生产积极性很高,粮食也连年获得了丰收。但是一连数年的粮食高产,也逐渐凸显出一个问题,那就是‘谷贱伤农’。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不单农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