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先是将满是钢针的毯子铺好,才将我放到地上,在试了很多次,看着我软的根本不可能跪着行过去后,面面相觑不知要怎么办。
只得跑回去请示许世清离,得到结论快速跑回来。来到我面前,用力拍打一下我的脸,确定是清醒的才说。“侯君让我带个话给你。若你能挺住这一关,侯君说,他与你之间的恩怨从此一笔勾销,只要你不来找麻烦,他不会再找你的麻烦。”
我好想冷笑着大骂许世清离,奈何服药过多根本没力气开口。挺过这一关?许世清离!你又何苦找诸多借口?你让我努力挺过针毯之刑,无非就是希望我在行刑之时是清醒的,可以感受每一根针扎在我身体里,让我清楚的感受到无边的痛苦。
你欠了我和娘那么多,今日还想和我一笔勾销?到底是我笨的自投罗网?还是你的想法太过天真?
不待我多想,传话小厮看到我眼眸之中满是痛恨的目光之时,就明白时机已经到了。放开我站起身,高声对另外两个说。“推她滚过去。”
“是。”答应完,两人便开始动手。软软的身子已是被白纱捆成僵尸,随着他们的力道,就像个刚脱手的保龄球一般,迅速向那个展开的针毯滚去。
轻轻的闭上眼睛,我现在什么都不想想起。
就在我离那个针毯不到一厘米的时候,一双温柔的手将我固定在原地,并伴随着突然的一声厉喝。“大胆的奴才!谁准你们在我院里如此残忍的杀人?”
“给…给…给少爷请安!”三个小厮吓得连舌头都不好使,齐齐跪在地上哆嗦的不成样子。老天啊!谁来告诉他们怎么回事?为什么明明应该在屋子里睡觉的沈逸仙,居然从他们身后无声无息的进来,还施展武功救下重刑犯?一会儿许世清离问起,他们还有命解释吗?
紧接着,一个不甚宽阔的怀抱将我抱起,再度费力睁开眼睛,便是看到沈逸仙那张如漫画一般绝色的俊颜。白希的脸颊,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是愤怒,长睫如羽扇张开动人的弧度,橘红色的唇瓣儿晶莹纷嫩。被挽在宝石玉梳里的长发垂落,一缕落在我的鼻端,满是他犹如向日葵般充满活力的香气。
“还不老实交代?真是越来越大胆。你们把侯府规矩忘光了是吗?还不下去领罚?是要本少爷亲自动手吗?”沈逸仙还略带稚嫩的声音带着冰冷冷的寒,与他周身散发的阳光形成鲜明的对比。
三个小厮怕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沈逸仙,不免反映过慢。但是在对比许世清离后,他们仍旧不敢离开,只得唯唯诺诺的禀报实情。
“少……少爷!这个人就是老爷命令带来,故意放到这里惩罚的。因为…因为,她是……”小厮明显不知道要怎么回复才好。如果实话告诉沈逸仙,他怀里抱着的那个,被包成粽子的是个女人,还是那个害他发了两场大病的女人,他会不会直接发第三场?若发第三场,那下一个被残杀的就是他们三个。
“是爹让你们来的?这怎么可能?爹爹向来仁慈心软,连对卖身的下人都不会下此毒手,更何况是送到我的院子里啦?……她犯了什么错?”沈逸仙抱着我明显一顿,仔细的看着,似乎是想透过厚厚的白纱看清我的容貌。可惜,实在是太厚,他什么都没瞧出来。
三个小厮额角显出一丝冷汗,只能在心底反驳沈逸仙的话。想来想去,说的尽量婉转。“她……欺辱过少爷。”
“欺辱过我?”沈逸仙终于恢复他和暖阳光的微笑,重复一下后,瞬即笑开,便往自己卧室走,边说。“唉!准是哪个淘气的小厮偷玩我书房里的东西,所以爹爹才动怒罚他。算了算了!不过都是些小玩意,值得动那么大肝火吗?人我带走了,你们回去告诉爹爹,就说他滚完针毯已经死了,其他的,不用我教你们吧?”
‘嘭!’不待小厮有任何反映,沈逸仙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