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和已经死掉的女客人一起被仵作收走,谩骂的人群也已经随着即墨夜非的被捕而离开,我到底要找什么去证明他的清白呢?
抬头间,却是对上唯一一个没走的人。看着柯梦琪那张满是褶子讥笑的脸,我说什么都控制不住,几步上前就卡住她的脖子,冷声质问。“是你对不对?从前的是你,昨夜是你,今天的还是你!柯梦琪,到底即墨家哪里得罪了你,你要害他们一次又一次?”
讥笑凝结在柯梦琪的唇畔,她看着突然发狂双眼赤红的我,眼底惊现出恐惧,勉强镇定心神,扳开我因为太过气愤而明显颤抖无力的手。“你胡说什么?我告诉你,无端诽谤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你不用不承认!昨夜你偷入我家厨房,我和夜非都是亲眼看到的。他现在已上公堂,定是会将昨夜的实情禀报。你不让我们好过,我们同样也不会让你好过。就算死,也会拉你去垫背!”我是真的怒急了,口不择言说的都是不吉利的话。
果然,我的话说完,柯梦琪老脸马上现出一丝惊慌,却是随即掩饰过去,皱着眉毛完全忘记留下来是想讽刺我的,说道。“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反正你酒馆闹出人命也不是第一次,后果是怎样的还需要我告诉你吗?我要是你,马上就会逃命去!听说新任郡守这几日便会到,到那时候,死的可就不止即墨夜非一个人。唉!真是可惜了那个如花似玉的小美男啊!”
恶狠狠的瞪向柯梦琪,厉声问道。“这就是你作案的动机吗?若说几年前的那次,是因为夜非的爷爷给你带来竞争的压力,所以你才用诡计陷害他。这一次,就是因为你个老不修爱上夜非,而夜非根本不理你,所以你才故技重施,害了夜非对不对?柯梦琪,你好歹毒的心!”
柯梦琪阴森的眸子看着我,反驳。“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明明是你们害死人命,无端往我身上扯什么?施婉韵,我告诉你!这次,就算是大罗神仙下凡也救不了即墨夜非,更救不了你。”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就不信,你真的可以把事情做到天衣无缝无迹可寻。柯梦琪,你等着为你的愚蠢行为付出代价吧!”废话不想多说,连推带搡把她弄出门,将门板上好,开始在屋内寻找一切有可能救即墨夜非的线索。
这一闹,酒馆中仅有的两个旅客也离去。我没有心思管其他的,只是在大厅与厨房间来回认真找寻,把可能发生意外的地方全部搜寻一遍。结果,除了我那只专用碗以外,再无其他线索。
小心拿布装好那只碗,此刻除了坐等毕红绫的消息外,发现自己居然什么都不能做。
颓废的坐在空荡杂乱的大厅里,泪水不知不觉间便肆意流淌在双颊。刚才被人打中的部位火辣辣的疼,身体其他部位却是感觉从未有过的温暖。那是什么?是即墨夜非的体温,是那个喜欢和我撒泼耍赖逗闷子的男子体温。而此时的他,到底在承受什么样的痛苦?
呆愣愣的坐在大厅里,一直到夜幕低垂,毕红绫才回来。那张绝色的脸上满是凝重,也没了平日里嫌东嫌西的傲慢,连看都没看坐到我身旁满是菜汤的椅子上,轻声说。“下午游街,现在……已被压入死囚狱。”
心头猛然一颤,抬眼看向毕红绫。不复之前的冲动,理智正在慢慢复苏,我不能慌不能乱,那样根本救不了即墨夜非,更不能惩罚坏人,我现在需要的是冷静。
抹干两颊的泪痕,我问。“新任郡守还没到,怎么会被拉去游街?谁有这个权利,连审都没审,就把他送进死囚狱?”
毕红绫未语先叹,这结果确实也是她没想到的。想她毕家世代生活在郡城,祖辈行医医术高超,在郡城谁会不给她小神医毕红绫一些面子?她与沈傲霜也不是没有往来,可是今日……却是连一句话都没有为即墨夜非说上。
“郡城是尧侯的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