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无什么异议。此处也不是没有强过徐问之人,却自问,未必就能从宗守剑下逃生。…;
无墟之命,乃是良策。
旁边有人再次插口问,却正是那几位,对无墟不已为然的几位道人之一。
“这宗守的实力,看来是远超我等预料。那么此次,是否暂停?”
“勿需!此人乃我道门之敌,不能不诛!多拖一刻,羽翼便丰满一分。无墟不能做我道灵穹境的罪人。一应因果,本人一肩担之——”
说至此,无墟的目中,是寒芒闪现。逼视着这室内诸人。
“争战之道,在于扬长避短。我道灵穹境三百年前所有英杰,如今都已回归。诸事已备,已可动手了!那宗守狂妄,敢言灭我道门。今日便让他知晓,我道灵穹境之威,绝不可犯!一个小小的人间帝王,吾等自有千百种手段,令其国亡族灭,众叛亲离!”
※※※※
昏暗的地穴之中,巩欣然是银牙紧咬着,从泥尘之下遁出。
匆匆几十个冥石丢出,布置了一个临时的灵阵。将她的真力,气机,都全数收束。
左臂已断,此刻正在恢复着,却在压榨着她体内。仅有的几缕冥力。
好在身躯断碎,这些日子里,她早已经是习以为常了。
对恢复身躯这种事,也是娴熟无比,对冥力的消耗,已经减至最低。
托此之福,巩欣然仅仅只用了数日,就将自己这具‘暗冥不灭体’,彻底的掌握。
只是这时候,却实在无法高兴的起来。
坐定之后,巩欣然就急忙一枚丹丸服下。然后催运着全身气机,尽力恢复着冥力。
身上的伤势,不仅仅只是一处。其余内脏,胸腹等处。也同样是令人触目惊心。
换作是生人,早就死了。她能还活着,能够御使遁术,只因本身,就已经是死人。
半刻时光,那身体上的伤口,就已经恢复如初,光洁如玉。
体力的冥力,也再次鼓荡,滋润着全身上下。
可巩欣然的眸中,那忧容却更增数分。
躯体在好转,伤势已复。可巩欣然却知晓,这身体内潜能元力,已经在这几日的追杀与逃遁之中,几乎被彻底耗干。
手中的这些丹药,能起到的作用,也是越来越少。
以往只需半枚,就可恢复全身气力。可如今,两枚三枚,都未必能起作用。
与她那两位‘父皇’,也已经彻底失去了联系。
这样下去会‘死’,死在那宗守的剑下——
巩欣然对死早无畏惧,也说不清自己,为何会这么努力的逃。只是本能的,在尽力维持着自己的性命。
除了那位‘父皇’的吩咐,似乎还有着什么事情,需要她处理——
忽然灵觉一阵动荡,巩欣然的耳旁,也传来一声尖啸声。
巩欣然急忙起身,下意识的催运起遁法避开。然后就只听轰的一声震响,一道银光将地层强行穿透。又把那临时布置的冥石法阵撕开,强行钉在了她方才所坐之位。
那是一只灵剑,剑柄处依旧摇晃震颤不已。
巩欣然毫不怀疑,若自己走到稍稍慢一些。她此时此刻,只怕早已被这穿飞而来灵剑钉穿。
就如当日被宗守击败,以那口青白长剑,钉住身躯——
那长剑穿刺无果,接着就又旋飞而起。向她横扫而至,激起无数碎石泥沙飞溅。
巩欣然不敢再多留,整个人化作一团黑光,再次冲入到土层之内。
大黑天通冥遁法,此是那两位冥帝之一,刻印在她魂海深处的神通秘法之一。…;在地下穿行,一日可远遁万里。
这些时日,她就是凭借着这套遁法神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