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间颇有那种“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触,扫了左右同学们一眼,叹息,摇头。
王大姐眼眸一扫,就看到了我不屑的表情。那种身为教育者而不受被教育者尊重的自尊心瞬间膨胀,手间粉笔毫不留情得往我这儿一砸,发怒道:“唐铭心,你什么表情,捧书站后面去。”
我一个得瑟,天,我二十五岁的大姑娘,怎么还沦落到罚站的地步?
全班的目光不约而同齐视而来,眼神中仿佛都写了:就是你,妨碍我们切苹果,托班级的后腿。
我无奈,揉了揉腿,认命得捧着书往后面去了。
方之拿着数学书,往旁边挪了一个位,微笑道:“我还以为你不来呢。”
我眯了眯眼,往他旁边一站。
心里却在嘀咕:这方之长得这么好,可我的印象里为什么没这个人呢。
目光仍自洒在王大姐身上,嘴上却不认输道:“切,不知道站着有益于长个子吗?看你这种小受型的身材,就知道平时不会锻炼。”
方之眼睛瞪大了望着我,数学书都忘了遮住脸,劈头盖脸就质问道:“你什么时候这么会骂人了?”
我刚想“不耻下回”得回答他,王大姐的海豚音再一次飙过教室,镇破了尔等的耳膜。
“唐铭心,站后面你还讲话,给我捧书站出去。”
我认命得叹气,却发现方之这小子比我还积极得走出了教室。
我便装得畏畏缩缩,亦步亦趋得跟了出去。
在确定没人注意我们的时候,我戳了戳他的肩膀,不解道:“又没要你出来,你出来凑什么热闹?”
方之的脸上充斥着完全的不屑,“智商高的完全可以无师自通。”
我夸张得用手捧嘴,嘲笑道:“擦,你有脸说,考七十几你还智商高~~”
我这一张嘲笑的脸,很不巧的,被正好在楼梯口拐弯的班主任陈大叔瞧了个正着。
我没出息得得瑟了一下,没办法,被人民教师训斥了十几年了。就算成人了,可骨子里还残留着一丝恐惧呢。
陈大叔的声音便在我嘲笑的声音落下间响起。
“唐铭心,站出来还谈谈笑笑,去,把你妈叫过来。”
我认命得在校园长廊间的电话亭里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嘟嘟的忙音,让我回想起厨房里烧着红烧肉的老妈。
那一边欣赏着厨房外的风景,一边扭着腰跳减肥操的模样。还真不是一般的人才有的~~~
电话那端“喂”了一声,我的心瞬间瓦凉瓦凉的。
老爸怎么会在家的?天,他以前不是很忙的吗?他不是忙的连我和宝哥学文学理都不知道的吗?
我紧张得“啊”了一声,张口的那句“爸”,一下子给硬生生得吞回了喉咙间。
“铭心吗?怎么往家里打电话?”
我艰难得开口道:“爸爸,你在家啊?”
他那时候正初创唐氏,忙的有时候,老妈和宝哥过生日都没回过家。
印象中,他经常深夜回家。我朦胧着眼,只看到他累瘫在沙发上。客厅的灯也只开了一盏,静静的一个人躺在那,从不弄出一点声音。
第二天一大早,客厅空荡荡的。除了烟灰缸里的烟蒂证明了我的眼睛没花外,老爸的身影从来没在早晨给我捕捉到过。
老爸的声音有点哑,说的话却是永远一针见血的让我难堪。
“是书忘带了,还是老师要喊家长?”
我想起了十二年后的老爸苍白但仍旧俊朗的脸。
如果不是为了我和宝哥,不是为了我们这个家,那份苍白的虚脱和无力,不会有,压根不会有。
可我偏偏小时候还不争气,在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