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巧笑盈盈,雖似說著平平淡淡的話,但大抵還是再嘲笑她是個粗人罷了。
皆認為邊江兒是那種善武不善文之人,常年在邊疆,自然也沒有什麼好的老師。
她所擅長的可能莫不過就是舞刀弄槍罷了。
這種宴席畢竟以文為主,像她那般的粗人怎麼可能適合。
邊江兒也沒有生氣,她坐在上座,不爭不怒,「無論是狩獵還是賞花宴,本宮身為皇后自然該來,何來搭或者不搭?」
她說的輕巧,但是語氣中竟帶著些威嚴之意。
一席話堵的孟妃不知如何開口,在這後宮向來只有她欺負別人的,還沒有別人欺負她的。
可就在本準備再說點什麼的時候,這時沈宣來了。
可也是此時,所有的注意力都被來之人給吸引了。
走在皇上身邊的那位不是
「那不是昱王爺,他怎麼來了?」
這麼些年,宮中大大小小的宴席,就從未見他出現過,今日居然來了。
這倒是讓眾人都有些訝異。
都說宣帝和昱王爺素來不和,今日兩人不但一起來了,還談笑間露著些愉悅之意。
沈宣看著一眾人,依然是那副風輕雲淡的神色,他走向上座,自然而然在邊江兒身邊落了座,只是他看向她,神色複雜。
倒是她毫無負擔的朝著他笑了起來,就好像以往一般的泰然自如。
見皇上落了座,那位昱王爺也跟著一同落了座,他一襲白衣,風度不減,依然是那個子陵城的翩翩王爺。
席宴間,不少王孫小姐,見了這位昱王爺大多都頗有想法。
昱王爺比陛下少兩歲,雖說是出了名的風流王爺,但至今未納個一房二妾,那正王妃的位置到現在都還是空置著的。
這般的男人,何不吸引人。
人已齊,宴席便開始了,可此賞荷又非單單賞荷。
孟傾城狹著眼,看著那高台上放好的玉琴,站起了身。
上次狩獵時,寧玉容一隻舞落的個滿堂彩,她本就對此有些耿耿於懷了。
這一次,她一定要艷驚四座。
那一襲紫色薄紗衣衫翩翩朝高台走去,風姿綽約,頗有一些仙子的韻味。
不管怎樣,她也畢竟是世人眼中貌若天仙的禍國紅顏。
她也是這麼多年來,獨一個深受沈宣寵愛之人。
他們二人之間的過去種種,其實若不夾雜任何的家國天下,必然也算是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
宣帝自登基以來,便顯少理會政事,終日悶在養心殿,對於朝中大小事情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何謂忠臣,何謂奸臣,他向來不在乎這些。
尤其在太皇太后退居九皇山之後,他便更甚之。
那時的他既不喜歡女人,也不喜歡男人,好像對什麼都沒有興趣,性格陰戾,讓人捉摸不透。
後來出宮的時候便遇到了這個孟妃,他那般從來對女人視若無睹之人居然跳進了湖中救下了落水的孟妃。
自那之後,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孟妃的身世也是頗為複雜,她是前朝公主,輾轉淪落成獻藝的歌姬,可即便如此,沈宣還是不顧一切阻撓將她帶回了宮中。
孟傾城嬌縱蠻橫,仗著沈宣寵愛,無惡不作,不但在後宮當中作威作福,就算對朝堂上那些個大臣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只要她不喜,就免不了責罰。
可這些事,沈宣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但如此,為了那位孟妃他兩位皇后都以死為終結,落得個悲慘至極的結局。
這第三位皇后,雖未得沈宣寵愛,但畢竟多少還是震懾住了這位孟妃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