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阮輕畫自告奮勇:「我想做。」
她想給江淮謙做面。
江淮謙沒拒絕,拿過一側的圍裙遞給她。
「外套要不要脫?」
他看了眼她身上的米白外套。
阮輕畫「嗯」了聲,沒多想:「要。」
穿著煮東西太笨重了。
天氣越來越冷,但阮輕畫不習慣穿太多衣服,一般就是打底小針織和羽絨服。
今天恰好穿的是羽絨服,裡面配了一條白色的針織裙,特別修身,領口也偏低。
在辦公室,她一般把外套脫下後,都會搭個大圍巾披著,正正好。
但在江淮謙這兒,阮輕畫一時也沒發覺哪不太對勁。
把衣服脫下,她自然而然地從江淮謙手裡拿過圍裙戴上。
也沒注意到旁邊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許久都未曾挪開。
阮輕畫拿了肉想炒一炒,耳側響起江淮謙聲音。
「你煮麵,我來弄這個。」
阮輕畫「哦」了聲,老老實實煎蛋去了。
面還不著急。
得先把肉沫炒好。
兩人分工合作。
沒一會,兩碗熱騰騰的肉沫面便出鍋了。
阮輕畫還加了兩片青菜點綴,看上去色澤鮮美,讓人胃口大開。
她眼睛晶亮,看向江淮謙:「你先嘗嘗。」
說話間,她把圍裙解開。
江淮謙應了聲,餘光掃到了她露出的精緻鎖骨。
白的惹眼。
再往下,是曾經他所觸及過的柔軟地方。
回憶湧入腦海。
江淮謙壓了壓心底燃起的欲|念,喉結微動,低聲問:「冷不冷?」
阮輕畫:「?」
她愣了下,扭頭去看牆上的地暖溫度,狐疑說:「你冷嗎?」
她都要熱的冒汗了。
江淮謙:「……不冷。」
阮輕畫「哦」了聲,在他對面坐下:「我也不冷,還有點熱。」
「……」
江淮謙斂了斂神色,從她身上挪開。
「吃麵吧。」
阮輕畫「嗯」了聲,忽然問:「你有沒有覺得,這樣吃有點兒無聊?」
「想喝什麼?」
江淮謙看她,「你不能喝太多酒。」
阮輕畫想了想,「但我想喝一點點。」
她得先給自己壯壯膽,才有勇氣說她準備的那些話。
江淮謙盯著她看了會,低聲道:「紅酒可以嗎。」
「……行吧。」阮輕畫也不嫌棄。
江淮謙公寓有個不大不小酒櫃,上面擺放了不少酒。
他去選,阮輕畫也跟了過來。
江淮謙還沒找到度數最低的,阮輕畫先指了其中一瓶:「這個吧,瓶子還挺漂亮的。」
江淮謙側眸一看,提醒她:「這個度數會有點高。」
阮輕畫眨眨眼,淡定道:「那我喝一杯,總不會有問題吧。」
江淮謙沒搭腔,垂下眼看著她。
阮輕畫也不怕他,就這麼直直地和他對看。
「行不行?」她眼睛彎了彎,戳著那個紅酒玻璃瓶,溫聲道:「我想喝這個。」
江淮謙緘默幾秒,應了聲:「好。」
紅酒配面,大概也就只有阮輕畫能想得出來。
她喝了兩口,發現味道比她想像要好很多。
江淮謙看她這樣,倒也沒攔著。
反正醉不醉,她今晚都得留在這兒。
他沒有打算送她回去。
阮輕畫雖不餓,但也不知不覺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