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姑娘挑挑!”
真他妈阎王掐架小鬼遭殃,这女人分明就是来挑事的。牢头儿愤恨的看了眼镜娘就退了下去,没一会儿领过来三个护卫。
一个流口水的,一个吹鼻涕泡的,还有一个不停捯头发的……
镜娘目瞪口呆。
黄半山懒得再纠缠这破事儿,一摆手道:“罢了,此事本就该由末尊处理,老夫就不越俎代庖了。那贱人就等宗主出关后亲自处置便是。”
“可是黄伯伯……”
“好了。镜薇啊,你也出去历练过几年了,不能再和小时一样任性。说起来你早该回碧水了,怎么还滞留谷中?”
“人家是担心师兄嘛。”
“唉,也罢。你二人从小一起长大,自然情谊亲厚。”黄半山捏着胡子道,“多好一姑娘,他怎么就没看上呢?非稀罕那么个妖女!”
放屁,老子明明是妖男!燕不离心里骂了一句。瞎眼的老东西,他比那个心如蛇蝎的女人强多了好不好?
所以说池月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只可惜迟钝了点,不然怎么就没看出自己是个冒牌货呢?
燕不离僵硬的躺在地上,麻药的效力渐渐退去。左肩的伤口开始恢复知觉,牵扯着胸腔里的心脏。一跳一动,疼得厉害。
姓黄的说,他想要放了自己呢,真的打算放过自己这个叛徒呢……
如果不是脸上的肌肉还麻着,燕不离一定会笑出声来。因为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鬼门的宗主,魔道的至尊,那个总把他耍得团团转的聪明人……原来是个蠢蛋。
……
黄半山不愿在地牢久留,叮嘱了几句就带镜娘回了黄泉殿。
他一进门就见到了乐千秋那张老脸,下意识便是一声冷哼。
乐千秋看他更不顺眼。
自己那晚正在梦里和竹莫染下棋呢,莫名其妙的就被鬼门宗人敲醒,一路快马加鞭的从北蜀山杀到碧落谷,差点将他一把老骨头折腾散了。
镜娘心里头也不舒服。
好嘛,一屋仨人,全是情敌。
“那臭小子咋样了?还没死吧?”
“和死了也没什么区别。”黄半山硬邦邦道,带着他到了卧房。
乐千秋一扒开池月的衣服就老脸一红。
虽然那些交错纵横的抓痕已经变得浅淡,但医者眼睛都毒,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哟,没看出来江莫愁这么泼辣……”某个老不尊嘿嘿笑道。
黄半山尴尬的一咳:“你能不能看重点?”
“重点?重点就是这小子快死了。”乐千秋哼了一声道,“龟息大法只能减缓他死的速度而已。”
“你不是号称医仙吗?也没有办法?”黄半山心里一沉。
“吹牛逼的称号你也当真?”乐千秋揉了揉额头道,“办法倒是有,就是鸡肋了点。”
“说来听听。”
“南荒巫族有种蛊虫名唤织心,能够修复体内脏器的损伤,哪怕是心脏缺了一块儿也能补回来。但那种东西邪门得很,会一直寄生在五脏六腑里,饿的时候逮哪儿啃哪儿,啃完它还特仗义的给你织好。一般人是宁可死也不会用这玩意儿的,因为那滋味比死都难受。”
“我安排人去南荒。”黄半山转身就走。
“诶诶诶,你没听见后半句啊?”乐千秋急忙拦住他道,“那虫子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噬心,中了蛊就是生不如死的下场。以前也有人试过,没撑过半月就自杀了,你就不怕他活过来又去撞墙?”
“不会。”
“别那么肯定,你不了解织心。”
对方轻飘飘拂开他:“你不了解池月。”
无间狱里,花无信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