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之间从来就不是两个人的事。”竹莫染话说得一急,也忍不住咳了起来,“何况你如今时日不多,安心休养才是正经,若是连命都没了,还拿什么谈情说爱?!”
池月扶着他拾级而上:“师父,倘若我现在散功,有多大机会活下去?”
“你已经拖延得太久,剔骨放血本就风险极大,为师也只有三成把握。”竹莫染蹙眉道,“若是再耗下去,连一成都无。”
雨点儿渐渐大了,身上的衣袍变得湿重起来。两人走到石径旁的枫树下避雨,池月看了眼他身上的蓑衣,问道:“师父早料到会下大雨吗?”
竹莫染苦笑一声:“为师也不想未卜先知,只是骨伤太多,阴雨之际关节便会肿痛,比谁知道得都早。”
“故而剔骨放血是一场豪赌,就算赌赢了,我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