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见到这个须发皆白,穿着素衣的老者,陈廷推金山倒玉柱般跪了下去,有些哽咽的道:“孙儿见过爷爷。”
“好了好了,小胖墩儿还不把文修搀起来,只是一个月没见,怎么就哭起来了。”老人家从小习文练武,骨架高大,站起来足足六尺有余,须发皆白,脸上有着时光刻印的深深痕迹,那双睿智的眼神中,充满了笑意。
“这小女娃倒也长得俊俏,面目圆润,是有福之像。”老太爷拍了拍小诺诺的脑袋,夸赞了两句,惹得小丫头眼睛都成了月牙儿。
陈廷站起身来,和胖子一左一右扶着老人。
“走,我们去书房,翠儿,带着小娃娃去吃点儿时鲜瓜果。”老爷子声音洪亮,整个院子都能听到。
“是的,太老爷。”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鬟答应着走了过来,小诺诺却是眼巴巴的看着陈廷。
“去吧,一会儿出来哥哥再叫你。”
陈廷开口,小丫头才跟着丫鬟朝着内屋走去,这家伙不禁摇头轻笑。
和胖子搀扶着老人来到书房,看着一本本充满油墨香味的线装书,还有墙壁上挂着的诗词画卷,陈廷瞬间心绪宁静了下来。
“臭小子,到底跑哪里去了,身上这么大一股金疮药的味道?”老太爷坐在太师椅上,瞪着陈廷喝道。
“啊,廷哥儿受伤了?”胖子拉着陈廷,却刚好碰到伤处,这家伙劲儿也大,痛的陈廷眼泪都快流了出来。
“小胖墩儿,叫你做事不要毛毛躁躁,还不放手!”老爷子的竹棍敲着胖子的手臂,这家伙看着陈廷那幽怨的眼神,不禁嘿嘿的傻笑两声,挠了挠脑袋。
陈廷在金老爷子和胖墩儿面前,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这世袭锦衣卫的官身,还是金老爷子请京城故旧出面才搞定。
从离开家到回来,陈廷将这遇到的一切,毫无保留的告知了老爷子,听到差点身死,老爷子气的直敲陈廷的脑袋,这家伙也只能受着,却知道这是老爷子对其的关切。
“廷哥儿,你这故事可以编成话本儿了,在茶馆里说书,绝对比西游更来劲儿。”胖子却是没心没肺,廷哥儿如今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么?
陈廷知道这胖子一脸憨厚,但是内里绝对是精怪级别,要说智商,那就是变态,而且非常有暴力倾向。
“文修,你准备怎么做?”老爷子看着陈廷,双眼如炬。
“若是这杨应龙的藏宝图是真的,那么我却不会轻易送出去,这天下将乱,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党争之祸,波及边疆,没有自己安身立命的东西,在乱世中只有如草芥一般。”
“杨麻子,此人不能留,那家伙和绵州锦衣卫总旗沆瀣一气,孙儿我便以假乱真,祸水东引,让奢家以为地图已从我这里出手。”陈廷眼中有着强烈的杀机。
“出去走了一转,倒也开了窍,三日后老夫摆宴,八十大寿,文修可要早来,这土司之祸,有明一来就不服教化,倒是常见。”老太爷笑着说道,却让陈廷心中感动莫名,他跪了下来,对老爷子狠狠的磕了三个响头。
“胖墩儿,你去把黑玉断续膏拿出来给文修抹上,今天就把那份图做出来。”老爷子摸了摸陈廷的脑袋,眼中有着对后辈的慈爱和关切。
“好叻,爷爷您慢点儿,我马上就去准备。”胖墩儿扭着屁股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想到那胖子的造假技术,陈廷脸上就露出了笑容,这家伙,读书虽然不怎么样,却是对这些杂艺极为精通,思想活跃得不像明朝人。
将藏宝图拿了出来,陈廷递给老爷子,金老爷子却是摇手道:“杨应龙在播州多年,树大根深,叛乱时候花费之巨,千万银两也耗费七七八八,即便真有,恐怕也没有多少留存。”
“大明如今内忧外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