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回自己的胸前。
看着镜中的自己,她告诉自己,她还有很长的未来,绝对不能轻易认输。
着装完毕,她虚弱的打开浴室门,却一头撞上一副铜墙铁壁似的胸膛……
卓木齐双手环胸,嘴里还叼着一根牙签,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小鬼,你到底怎么进来的?你又是谁?”
“你不知道我是谁吗?那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究竟是谁?我的头好痛,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她双手抵在太阳穴上,本来就头痛,不用刻意演戏就很逼真。
这是她刚刚在泡澡时想出来的方法,反正一切否认到底,然后找个机会,大大方方的走出这栋别墅。她可不想惹来警察,到时打草惊蛇,说不定又会被抓回去。
卓木齐狐疑地打量着她,思考她话里的真实性。
他只不过是外出觅食,回家时,也没有注意到大王椰子树下有任何异样,没想到一大早就发现了这个男孩。
那这个小鬼到底是什么时候混进来的?
“别演戏了,你最好说实话,否则我会报警处理。”他并没有大声恐吓,冷漠中带着不屑的口气。
“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还是,你故意不要我了呢?是不是因为我生病了,什么都忘记了,所以你故意这么说?”她一脸紧张,小手突然扯住他的裤腰,那水汪汪的大眼、可怜兮兮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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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是真的不记得还是假的不记得,反正你身上没有属于我家的东西,我就当没这件事发生。你走吧!”他又自动将她认定为女生了。
她虽然一脸要哭不哭的苦恼样,可是心里却暗暗松了一口气,叫她走,正合她意。
“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吗?那我要走去哪?我家又在哪里?”她看着他,眼底漾出水气。
卓木齐哼了一声。“我这里可不是流浪动物收容所,还是你要我去派出所告你非法闯入民宅?”他的话很狠,表情却是很轻松。
“我懂了。”她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往门外走。
虽然泡了澡之后,她的精神状况好了一些,但是她还在发烧,走起路来不但双脚轻浮,连动作都很僵硬。
她走出大门,来到庭院,大王椰子树在阳光的照耀下,在地上形成一圈阴影。
昨晚她就是偎在树下睡觉的吧?她在心里暗暗感谢这棵大王椰子树,若没有它,她可能也无法在此安然度过一夜。
她来到车道门旁的铁门,一个晕眩,身子摇晃了下,伸出的手都还没来得及摸到铁门,就往一旁重重的跌下去。
幸好卓木齐眼明手快的将她接个正着。
“真是麻烦。”他嘟囔了一声,恻隐之心正在发酵,他无法就这么看着她出去,至少得让她的身体稍微好一些,否则在这没有公车、没有计程车、她身上又没有半毛钱的情况下,很可能会昏死在路边。
他又将她拦腰抱起,这次直接将她抱进屋里的客房。
卓木齐不相信她真的失忆,以他的专业知识,没有人这么容易就会失忆,至少她看起来一点都不像。
他卓木齐竟然收留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
以他的孤僻、没血没泪的性情,他竟会收留一个女人?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要是让艾国知道,一定会说:妖孽将出、国将灭亡。
是的,她是个女人,在看见她胸前裹着的白色布条时,他就清楚知道她的性别了。
他绝不是趁人之危,谁教她依然发着高烧,他只好让她服下退烧药,而药效发作后,她也陷入了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