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显得如此高兴。
“好,丁警官好,愿你除暴安良,威震一方。那往后我在广林地界也好横着走了,说起来,咱上头有人啊不是?”
听着他明褒暗贬,丁丁啐了一口:“去你的,要是你仗着上头有人的名头胡作非为,我一定大义灭亲你信不信?”张烁乐得呵呵一笑,打趣道:“咱又不是一家子,算哪门子亲,要说我堂叔对我痛下杀手,那我倒还信,都认识两年了,他这铁面我见着还有点犯怵。”
丁丁默不作声地收着奖状,心里装的那点事都露在了脸上,张烁也知道自己一时嘴快又说到些不该说地了,便也收了声音。全都收拾好了,两人都从课桌上下来,又重新摆好位子,聚到一起整理那些奖状,两人都是争着来,无意间手碰到一起,久久地不作声。
最后是张烁把手松开了,讪讪道:“还是你来吧。”丁丁的视线便顺着他地手一点点抬起来,看到他的脸上,冲他淡淡地一笑:“过了今天,我们就真的要分开了。日子久了,有些事也许就淡了,往后你不必在我面前忌讳太多,要不然我也不自在。”
“你说的是。”他微笑着答应,既然早就约好了做回朋友,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就不要再继续介怀下去,以后相处的日子渐少,相逢的时光更短,他们该学会懂得什么才是重要的,什么是不重要的。
人这一生要经历许多是是非非,如果停滞不前,那他的人生将会非常苍白。该过去地就让它过去吧,高中生涯已然结束,那么属于高中的回忆也就不要带走,让它停留在这段时光中保留着那份美好的感觉便好。
“对了,冬妹是不是快生了?”丁丁找了个由头岔开话题。
张烁微微一怔,随后露出难得的真诚笑意,深邃的目光都带了几分柔和,轻道:“是,快了,预产期还有半个月。”
他口中的这半个月匆匆地就过去了,七月二十三号这日,已经是格格预产的日子,张烁早早地就赶到了母亲家候着,随时准备开车送医,却是过了整整一天都没什么动静。这预产期或早或晚有所偏差在所难免,所以一家人虽然等得有些焦躁,可也并不担心,但连着拖了两日都是迟迟不见动静,让头一回当爸爸的张烁有些不安了。
若不是冬日格镇定自若地劝了他几句,他都忍不住想直接把她送到医院去先住下再说。一直等到七月二十七日这天,凌晨时分张烁看完医书有些不解之处,又找了几本典籍来参研校对,一直熬到两点没睡,突然就接到了母亲打来的电话,道是半夜里格格的羊水破了,眼看就要生了!
这早不来晚不来地偏偏这个时候来,把张烁急得连衣服都顾不得换,穿着背心和一条大裤衩就飞奔下楼驱车赶去母亲家里接格格去医院。
负责生产的主治大夫是早就联系好地,可这半夜三更的也找不着人,值班大夫里头也没个有经验地,都不敢出头,只是安排了床位让他们等,迟迟不送去产房。
看着格格痛苦的表情他就阵阵揪心,可也不放心让那些菜鸟大夫来负责这桩大事。最后还是联系了丁丁地母亲,才帮着找了位可靠的妇产科大夫,星夜赶来把格格接入了产房。
许是平日里照顾得好,加上格格本来
质就好,分娩过程非常顺利,张烁坐在产房外,连那紧张感都还没完全消去呢,那大夫就顶着一头的密汗出来了,摘了口罩向他报喜:“恭喜你,是个儿子,母子平安。”
那突如其来的幸福感让张烁有些失重的感觉,轻飘飘地差点就站不稳。他扶着墙喃喃了句:“我当父亲了,我有儿子了。”紧接着他便无视这医院里禁止喧哗的守则,大声地叫喊:“我当父亲了,我有儿子了,哈哈哈哈!”
他那惊喜地笑声清晰地传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