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在胸膛里塌实过。我们心与心的遥远,在她看来并不可悲,只要你的躯壳游动在她的生活中,就是万事大吉的。
“滴滴滴”
手机短信的声音,她闻声撂下饭碗,跑到桌子上,查看起来。
我的脸刹时由白变成黄,我双眼惊恐地望着妻子。
“啊,又是中奖的骗人短信!”
她没有想象中的收获,轻松了很多,语调里有些巴结我的味道。
此时,用滥的那个比喻又该粉墨登场了:我的心像一块石头落了地。
饭好象突然变得好吃了许多,我很快应付饱了。
“我出去散散步”。
我像获释的犯人,管自向外走去。
“蜻儿,跟着你老爸,看他去哪儿”。
“我不去,还要写作业呢”。
“今天,不是星期六吗?明天再写,快跟着他”。
“老妈,你不能不干涉老爸的隐私嘛,他爱去哪儿,就去哪儿呗”。
“傻瓜,他出去挂拉上一个,咱娘俩就惨啦”。
“妈妈,你真无聊!”
“放屁!”
母女的对话飘进我的耳朵,但这并没拴住我的脚步。
这是一个典型的小村镇,建筑以平房为主,四周是一望无际的稻田,茂密葱绿,空气中泛溢着青草清新的香味。我做了几个深呼吸,在上海生活了一年多,再也找不到从前的感觉,一切都很陌生了。
一个美丽的女子开始走进我的思念,她的各种表情在我的眼前闪现着,如影随形,挥之不去。虽然我早已瞥见,远处我的妻子踩着板凳站在我家的围墙边,一架丝瓜下监视着我。我却再也无法控制自己,掏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
“亲爱的,想你!聊天吧,我一会就到。”
“我也想你,方便吗?”
短信回复的神速。
我快步走到和我住同一排,唯一有电脑能上网的一家,陪着笑脸,借用了电脑。
登陆上QQ,“清月照梅”已经等在那里了。
“我来了,亲爱的,我好象与你分开了一个世纪啊。”
“你走了,带着我的魂走了,你知道吗?”
“这几天,我满脑子都是你,我爱你!”
我不知道身后,我的妻子早已蹑手蹑脚地站在那里。看到“我爱你”三个字后,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一把把我从椅子上拽下来,她的哭喊声顿时飘荡在房前无垠的田野上。外面走路的人,好奇地东张西望地循声寻觅着,这家的主人夫妻一起,竭力地劝说着妻子,可是她的哭喊早已变成了悲号“你这个没良心,陈士美,你要遭天打雷劈啊,你……”
我呆若木鸡地看着妻子,有些头晕目眩的感觉。
等在那头的“清月照梅”发来无数的“??????”
聪明的电脑主人移动几下鼠标,屏幕上一会就闪出了“你可以安全地关闭计算机了”。
我老婆的哭声引来了几十个人围观,她痛陈着我的“斑斑劣迹”,诉说着她做为一个家庭主妇的辛劳,对我的付出。我和哪个女人多说了一句话,此时,都成了罄竹难书的罪状。背叛,是她刺穿我颜面一把锋利的宝剑,它又可以寒光闪闪地装饰她的可怜,围观者中有些“好心人”,竟对妻子流出同情的眼泪。
她折腾了一个晚上。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的我,真希望自己能痛快淋漓地吐出血来,让所有的郁闷都变成鲜红的血喷泻出来,那样也许会轻松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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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着惯例,她在等我的表态,等我忏悔,等我把一个软弱的台阶舒舒服服地送到她的面前,可是我真的心如死灰了。
漆黑的夜色中,我坐在院子的石凳上,一枝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