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皇冶脸上有着浓浓的轻蔑,“暮羽…你跟在我身边的时间也不算短,也是替我办了许多事,海算尽忠职守。如此…我就留你一条命,等一会儿我就派人将你送到‘奴监’去。在那儿,你就收了你那些心思,好好悔过吧。”
“不、不…”那双浑浊的眼中满是惊怕之色,暮羽不住的晃动脑袋,“九殿下,奴才求您,求求您…不要将奴才送到那里去!奴才不敢了!奴才再也不敢了!!奴才今后只会效忠九殿下您一个人!奴才再也不会有何二心了!”
眯起眼瞳,面对暮羽一声声凄厉的哀求,御皇冶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幽幽扬唇,吐出嘲弄的话语来,“暮公公…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宛若被雷所劈中,暮羽颤颤的跪坐在地,喘着粗气,不可置信的仰头看着一脸冷傲的御皇冶,“九殿下…当初琉璃醉设计之时,是您亲口答应会放过奴才,如今却又出尔反尔吗?难道…您就不怕奴婢将这些事情都禀告圣上吗?”
扭头,御皇冶根本不屑再看他一眼,“暮公公,枉你在宫中当差这么长时间。禀告圣上?难道你认为如今你还能够从这里走出去,有机会见到圣上么?不错,我的确说过会放你一马,所以我才留着你这条贱命啊。不然的话…暮羽,你当真觉得你还可以去‘奴监’吗?”
闻言,仿若最后一丝气息都飘出了躯体…沉沉坐到了地上,暮羽的眼中只剩灰蒙蒙一片,“奴才…谢九殿下饶命…”
“哼。”冷然一斥,转身,御皇冶便离开了地牢。
萧瑟的秋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来到,犹记得前几日还是艳阳高照的日子,但不过几天,就已经需要多穿些衣服在身上了。寝宫中,殷晓佳独自一人坐在后院,仰头,出神的倪着被风吹佛,挂在枝头摇摇晃晃的叶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又为她搭了一件披风在身上,青莲轻声说道,“九皇妃,六皇妃过来了。”
扭头,淡褐的眸子没什么神采,轻轻说着,“让她进来吧。”
“是。”
依旧是一身白衣,发髻上的簪子也是与白色相衬的淡色,缓缓走来,令花水月看上去就宛若一朵白色的小花,惹人怜惜…没有太过出众的容貌,但那淡淡又溢着阳光的感觉却使人无端端的感到舒服。只可惜,她太过苍白的脸色,还有没精打采的样子都让人忍不住的心疼…
“水月。”站起身,殷晓佳上前迎着她,“你不舒服吗?脸色怎么这么差?”
抬起眸,花水月眼中布满了真挚,“我有话想和姐姐说…”瞥了瞥一旁的宫人,“我只想和姐姐你一个人说…”
明白了她的意思
,殷晓佳摆手吩咐道,“你们先退下吧,要是一会儿有什么事,我自然会叫你们。”
“是。”点了点头,青莲与一干宫人都信步离去。
“好了。”拉着她坐下,殷晓佳淡笑的看着她,“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抿着唇,好一会儿花水月才发出了声音,“姐姐…对不起……我…是我很自私。所以…我专程过来向你道歉…”
眨了眨眼,殷晓佳完全不懂,“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明白。”
“…六殿下…”甚至不敢与她的视线相接,花水月将头埋的很低,“病的很重…昨日便动身去了望月峰治病…他临走的时候,一直在叫姐姐你的名字…‘薇安、薇安’……”声音不由哽咽了起来,天知道她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得以将这些话清清楚楚的说出来,“我知道…我不过是姐姐你的替身罢了…但……对不起…啊!”
不等花水月将话说完,殷晓佳便倾身抱住了她,“花水月…你真是个傻瓜。我也不瞒你,是…六殿下对我的确…但是,我和他不可能的…永远都不可能。我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人了,你应该知道是谁吧。水月,能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