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见可怜的,就把我给弄出去吧,真正的难受啊,在这,空气里都飘着一股子怪味。”
“诶,你们说那尹大人,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才不要她的,还是是尹大人把这病传染给她的。”
“也没听过尹大人有这病,要真有,也保不齐是她传染给尹大人的。”
“阿尤妈呀,听说她孩子就是这么掉的,毒胎啊。”
“可不是,不然都过了前三月了,也不是那种太娇气的小姐,怎么好端端的在路上走,孩子就没了。”
“过了头三月,胎算是稳了,想我那会儿怀着我们家阿大,第四月时候给人家送饭,从看台上摔了下去,孩子也没事儿……”
……
屋外,大家你一言我一语。
屋内,何吉祥蒙着被子,痛苦的听着那些人的闲言碎语,愤恨的眼泪,流了满面。
她堵不住悠悠众口,就算冲出去泼妇一样叫骂,也只能止住门口那三个人口,枫府的,街上的,京城,全国的人,她怎么止的住那么多张嘴巴。
她恨透了枫红鸾,这辈子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她不明白枫红鸾为什么处心积虑的要对付她,如果真是因为她抢走凌澈,以枫红鸾的性子,也顶多是同她闹个老死不相往来而已,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这么狠心?
十六年的姐妹情,就算因为凌澈,因为妒忌枫红鸾得到的比她多,多数时候她都是同枫红鸾虚与委蛇罢了,但是枫红鸾是用了真心的,那一声声甜甜的姐姐不是假叫的。
分明枫红鸾那么爱凌澈,那么爱她,为什么只因为两人的背叛,就要这样的处心积虑,烧死凌澈,彻彻底底毁了她。
似乎是从去年的夏天开始,她就变了,变成了一个有心机,可怕的女人。
这般忽然变化,之前根本无迹可寻。
所以凌澈那般聪明,才会在枫红鸾手中,败的一塌糊涂。
而她也自认心思玲珑,却同样是被枫红鸾,揉捏在鼓掌之中,算计到这般地步。
“枫红鸾,我就算是死,就算是死我也拉上你垫背。”
被窝中,死瞪着的眼眸里,散出一阵这寒光,随着眼泪,一并流下的,还有无边恨。
*
“香囊!”一轮圆月落在鸿雁阁庭院之中个,划过亭子角,银辉中,站着一抹修长的身影,如今,正蹙眉狎味着这两个字。
“你说,荷香说了何吉祥想用香囊收买她?”
香囊,当初发现月香有的死和何吉祥有关的时候,也是因为在月香身上闻出了何吉祥常常佩戴的香囊的气味。
这次,又是香囊。
面前的中年妇人毕恭毕敬的点点头:“是,王爷。”
“想法子,把那香囊拿到手。”
“是,王爷。”
“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那婆子很隐莫在了夜色之中,身手,已不能用利索来形容,足下有风,显然是习武之人。
泓炎回屋的时候,枫红鸾正站在窗口,看到泓炎,不紧不慢的问了一句:“苗妈妈怎么会来?”
苗妈妈,原先是宫里的人,伺候过惠太嫔,二十五岁被放出宫后,才进了枫府,也是枫府里的老人了,颇有声望,这次何吉祥回来,枫城也是派的苗妈妈过去照顾何吉祥,就是看中的苗妈妈在伺候照顾人这方面,小心细致。
泓炎闻言,面色并无异常,很自然的会道:“我让她帮我见识何吉祥,每日来汇报何吉祥的动静。”
枫红鸾轻笑一声,不再多问。
“她怎养了,你打算如何她?”
“这几日外界疯传何吉祥得了花柳病,就知道你耐不住,我早同你说了,我会处理,你不要操劳这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