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地方來的香味?
臨天亮之前,子山盹了一會。
這兩日遭遇似木偶的奇遇記:木偶碰到一隻狐狸與一隻貓,被拐賣到奴隸營,變為驢子,回不得家鄉。
夢中船艙打開,有人叫他:「子山。」
他睜開眼睛,那是羅祖。
他們兄弟同樣長著圓面孔以及濃眉大眼,雪白整齊的牙齒尤其討人喜歡。
子山看時間,才凌晨六時,他詫異,「這麼早?」
「聽說有佳作可讀,先睹為快。」
子山不由得感動,他越是推辭他們,他們越是客氣,這樣禮賢下去,更叫子山汗顏。
他把鞋盒交給羅祖。
羅祖畢恭畢敬雙手接過,「字字皆辛苦。」
子山答:「士願為知己者死。」
後邊有聲音說:「那又不必。」
羅佳也來了。
「難為兩位不是文字創作者也明白其中艱苦。」
一般管理級人員看到本子通常隨意一摔,甩到一角,那處像是劇本墳墓,起碼有一兩百部本子躺著不動。
而羅氏兄弟卻如此恭敬把子山的心血結晶捧在手中。
子山已知道該怎麼做,他輕輕說:「去開會吧。」
羅佳說:「子山你如果真不願意——」
「羅佳,idproo。」(「id?pro?o?」拉丁文,意思是「an?eal?ex插n?or?substitution,?one?thg?for?another;?thg?for?thg公平交易」。id?pro?o?原意指?thg?for?thg,但它在不同的語言中卻有不同的解釋。在英文中,它被當作是?a?favor?for?a?favor;?但在法文或葡文中,它被用作誤解混合的意思)
羅祖說:「我去取衣服。」
他們早已知道結果,料事如神,知彼知已,百戰百勝。
子山梳洗,聽見兩兄弟在翻閱劇本,發出讚嘆之聲:「頭三頁就叫人不忍釋卷,你也來讀」,「我在看演員表,出人意表,主角不是美女」,「不不,她厭倦了美麗,扮作醜人,試探人心」,「喔,啊,這麼精彩?」,「我想把本子寄到好萊塢,環星片場不是租用我們在洛城的辦公室嗎」,「可以一試」。
子山正在剃鬍須,手一滑,割傷上唇。
他太感動了,不管是真是假,這樣的假話他也愛聽。
他用液體膠布止血,換上羅佳帶來衣服。
那套西服顏色比較深,剛在慶幸,穿上才發覺在陽光下料子會變色,一會藍一會綠,十分精彩。
子山只得嘆口氣。
太遲了,即使金色三角泳褲他也得穿著出場。
子山問:「去看過林智科沒有?」
「醫生說瘀腫正消退中,明日也許可以解除迷藥,待他甦醒,看查病情。」
子山略覺安慰。
「剃去鬍鬚,子山更像林一。」
「兩個毫無血緣關係的人竟會如此相似,真是奇事。」
他們乘車到一間鄉村俱樂部,踏過糙地,穿露肩紅裙的赫珍珠第一個迎上來,看到子山的腫唇,她笑問:「喲,剃了鬍鬚,同誰接吻,如果暴烈,一定不是福怡。」
他們三個男生不去回答,只見林智學過來,喝住女友,「珍珠,噤聲。」
福怡由周老陪著走近,「這邊,智科。」
子山過去握住福怡的手,她輕輕說:「周老說今日宣布我倆婚事,你看呢。」
子山說:「我也不明兩人結婚為何要向股東交待。」
周老笑:「大家高興是辦喜事目的。」
福怡微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