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开的,算不上高档,但是干净整洁。老板是一位常年环球旅行者,见识甚广,博学多才,而且很年轻,三十多一点。他是家里的独子,老父母都已经年近古稀,他不走的时候会在家里帮忙。整个小店都挂满了他旅行的照片,足迹遍布亚洲和非洲。他说他唯一没有涉足过的地方就是欧洲,打算再等十年,等他的财富积累到了一定数量时,就会重新出发了。
晚饭是老板自家做的,他很会做鱼,打算做给梁写燃以及店里另外两个欧洲游客吃。鱼是从旁边的河里捞起来的,很新鲜。梁写燃图高兴,大言说要帮他,结果被人嫌弃洗得不干净,遭到外国友人善意的嘲笑后,终于败下阵来。
饭后老外要背包走山路,而她则在老板的带领下去看日落梯田。从观景台上看过去,整个梯田呈现一片翠绿的层次,,一层层递进,四面的山皆同,沐浴在金色的余晖中,显得温暖柔和。
梁写燃在观景台上拍照,老板在一旁玩着佛珠等她。周围的游客不多,偶尔一两个,也是像她一样已经找到了住宿,晚饭后没事出来瞎逛的。
“美则美矣,终是欠峰峦。”梁写燃刚举起单反,身后便插入了一个熟悉的生意。
猛地转过头去,君煜城眯着眼睛,眼睛慢慢移向她。
梁写燃一惊,差点把单反掉下去,向后退了两步,靠着木栅栏,她才稳住。
君煜城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回香港了吗?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在这儿?他怎么能找到她?……
这些皆不是问题,问题是他们不是已经陌路了吗,君煜城还想干什么?
“你们认识?写燃,这是你朋友?”老板多么敏锐的人,只从眼神就能看出君煜城和她非同一般的关系。
梁写燃没答话,有些尴尬地看向老板。
老板爽朗地笑笑,收起佛珠,“你们聊,我先回去了。写燃,你能找到回去的路吧?”
梁写燃点点头,略带歉意地看着他。
老板礼貌地向他们点头致意,然后走了,留下说不清情绪的梁写燃和那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
“你还真是走到哪儿‘结识’到哪儿,不过两三天,已经有了陈年和刚才那个男人。我要是再晚来个两天,会不会翻倍?四个?还是八个?”君煜城皮笑肉不笑,淡淡地嘲讽着梁写燃。
梁写燃等他说完,抬头看了他一眼,把单反一背,淡淡道,“神经病!”然后走了。
君煜城怎么可能放她走,大力抓着她的手臂,强迫她抬头,一字一顿,“你还想到哪儿去?!你还想走到哪儿去!?”声音平静,但仔细听还是能听出些微的颤抖。
梁写燃看进他的眼睛深处,却发现深不见底的阴霾和沉郁,这双眼睛,和她记忆中的另一双眼睛,渐渐重叠。
“君煜城……?”梁写燃的声音轻颤,嘴唇发紫。
“你看清楚了,我是谁!”
梁写燃痛苦地闭上眼睛,电光火石间,她似乎认出了什么。眼泪迅速地漫上眼眶,她猛地张开眼睛,大力地推开君煜城,吼道,“你是谁?我怎么知道你是谁!你有钱有势还有权,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谁能管得了你?你查出我机票很容易,找到我也不是难事!你不是要结婚了吗?你那个美丽高贵大方的未婚妻怎么没来?还是你又背着她乱搞?!呵,你要乱搞随你的便,但我没功夫陪你!”
梁写燃抬手抹了一把脸,她真的不想哭的,可还是忍不住,“君煜城,算我求你了,你放过我吧!你已经得手了,我可以没脸没皮地告诉你,你的魅力真的很大,我扛不住!这样行不行?这样,你能不能放过我?!”
“你可以随便玩弄女人,那是你的自由,但我只是个普通人,我只想过正常人的生活。你的游戏我没兴趣了,你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