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色,文一鸣和云朵都能深切的感受到一种鄙夷。
三人再次坐在一起时,已经到了文一鸣所住客栈的房间之中。
进得房中,崔浪落座自己给倒了一杯水,如酒般饮尽,道:“兄弟,还没请教大名?以后可别在外面随便打探曾天佑的消息了,这一带的人对他很是反感。”
文一鸣抱拳道出自己名字,介绍了下云朵,道:“崔浪,这是为何?”
崔浪嘘了口气,摇头叹道:“曾天佑曾是狂影军团的大人物,后来因为酒醉误事,三个城池被屠,便被逐出了狂影军团,北疆虽大,但有近三分之一的地域都是狂影军团在掌控,曾天佑几乎走到哪里都是被唾弃的对象。”
云朵不解道:“他可是武王期高手啊,即便不在军队,没有团队,独自一人也能混的风生水起吧?谁敢轻易对一名武王不敬?”
崔浪笑道:“云姑娘所言极是,不过据说曾天佑自逐出狂影之后,便整日以酒为伴,烂醉如泥,颓废至极;起初大家还是对他很敬畏,不过有一次喝醉了无故闹事,被一名未看出他修为的路过武修给狠揍了一顿,却并未还手,大家渐渐的失去了畏惧,偶尔会嬉弄他几句,他也不会发作,到后来,唉!”
崔浪又叹了口气,摇摇头,道:“就连我们这些大武生的雇佣兵都能欺辱于他,最终在五年前,他被赶出了破胆镇,至于生活在什么地方,没人有兴趣知道。”
文一鸣心下也是暗叹,一名武王落魄至此地步,肯定不是因为被逐出狂影那么简单;要么就是因酒醉误事而导致三城被屠,死伤了很多无辜,曾天佑在良心上过了不那道坎;要么就是因此事牵连了亲人朋友,在身心上受到了极大打击,致使颓废。
否则,一个武王怎么可能随便让低等武修欺辱,还连一个小小的破胆镇都没法容身。
文一鸣有些失望,问道:“那有没有人知道,他当初离开破胆镇,去了什么地方?”
“这个没人知道,他那时身上所有的身家都被这些武修收刮得一干二净,谁会在意?”崔浪摇头,旋即道:“不过,他每过半个来月就会来一趟镇上,算算时间,估计再有两三天又是大家兴奋的日子了。”
云朵摇头不语,俩人都听懂了崔浪的话,这些镇上的武修之所以兴奋,自然是因为曾天佑的出现会带来很多乐趣。
试想,欺负一名武王,就算对方是废人,那也多少有些成就感。
文一鸣倒是挺高兴,他与曾天佑并无交情,别人怎样生活与他无关,他只需要把房熙当初的镖物交给曾天佑就行了。
以他当时听房熙言及文子瑜的托付,应该是很相信曾天佑此人,否则也不会说天下唯有曾天佑可以信任了。
文一鸣抱拳谢道:“崔兄,多谢相告。”
崔浪摆摆手,看了两人一眼,眯眼问道:“你们要不要加入三星佣兵团,鳄鱼那帮人没人性,我敢打赌,手段之凶残可不比你差,虽然你隐藏了修为,战斗力还不错,但是我敢打赌,他们老大弓彬你干不过。”
文一鸣觉得崔浪这人挺有趣,脱离正题三句话不离本行,来不来就要打赌,不由笑道:“崔兄,看来你嗜赌如命啊,哈哈,句句不离赌。”
“那是!”崔浪摇头笑道:“人生就是一场赌博,能以小见大,我敢打赌,你不清楚赌博之内涵,之乐趣。”
云朵为之莞尔,文一鸣倒是挺认可崔浪的话,每个人都有自的生活方式,每一行也都它自己的道,赌博亦是如此。
文一鸣对崔浪此人感官还不错,挺随和,没有北疆其他武修身上那股血腥的杀伐之气,看起来像个街头混混,其实内心世界倒是保持着一份清澈。
看崔浪好似谈性挺浓,文一鸣也乐得如此,初来北疆,很多事都是道听途说,一知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