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安东妮亚唯一不敢带来的是骑马帽,不过她有一条和衣服同色的围巾,可以盖住头发。
她总认为,她那时髦的发型使她从一个寒酸的英国新娘变成迷人的女人,使得莱比爱上她,少了那个发型,她的头发就一无是处了。
骡子在院军找到些青草吃,她就放心地进入旅馆。
一个据她猜测是店东太太的女人,很热心地领她到楼上一间陈设简陋的屋里去梳洗,那儿有面镜子,可以让她梳理头发。
她尽快弄好一切,她知道公爵一定希望马上离开。几分钟之内,她把头发拢起来,盖上薄纱围巾,就匆匆下楼了。
正如她所料,公爵正不耐烦地等着她、马儿都套上了马鞍,安东妮亚看见图尔替她准备了一个横座马鞍。
那些马看起来并不细致光洁,可是她知道,它们都很健壮,而且比血统纯正、速度快的马更适合长途跋涉。
公爵手中端了一杯酒,店东递了一杯给安东妮亚。
她正想说她不需要喝酒,却又想到;公爵已经替她叫来了。同时,他认为可能要过很长的一段时间,才能再喝到什么东西。
不过这种想法很快就被店东的话打断了:“我把那位先生替你们预备的食物放在你的鞍袋里,还有两瓶酒放在夫人的鞍袋。”
“再谢谢你。”公爵说。“我真是非常感激。”
他赏钱给店东,然后扶安东妮亚上马。
那一刻,她靠近他,他的手碰触着她的,她觉得一阵震颤象水银般穿过她全身。
然后公爵上马,他们一言不发地驰离旅馆,穿出小村庄,进入广大无边的乡野世界。
“到目前为止一切还算好,安东妮亚。”在走了一段路以后,公爵用满足的声调说。
“图尔显然安全过关了。”
“我们也一样,”公爵微笑道。“如你所说,安东妮亚,这次奇特的经历,我们一定会告诉我们的孩子的。”
他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看她,可是安东妮亚脸红了。
“请求你,上帝,让他给我……,一个孩子,”她在心中祈祷。“我爱他……我是那么强烈地爱着他。”
第七章
安东妮亚觉得自己正躺在柔软的云端,她似乎正深深地、深深地向下沉,直到云层盖住她整个身子。
然后她逐渐清醒,四周那么寂静,她的头下还枕了一个枕头。
她的脑子慢慢地活动起来,发现自己睡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她缓缓张开双眼,似乎害怕着什么,直到看到船舱的轮廓,她才知道自己置身何处。
她在游艇上,他们平安地到达了,他们胜利了!
安东妮亚转了个身,怎么也想不起是怎么上船的。她只记得在他们到达哈尔码头的那一刻,发现公爵的游艇正停泊在那儿,耀眼的白色在蓝色海浪里浮动着。
她牢牢地盯着它,觉得再也无法支持,好象只要再走一步,她就会精疲力竭地倒下。
她模糊地记起,有人扶她上了船,然后,她一定就睡着了。
“我怎么一点也不记得后来发生的事呢?”她问自己,同时看见她的手臂是裸露的。
她批开毯子,发现有人替她脱掉了骑马装。
她只穿着衬裙和丝质紧身衣,连束腰都为了让她可以舒服地睡去而替她脱下了。
她知道为她脱衣服的一定是谁,这使她陷入沉思。
他碰触她的时候,她怎么会毫无所觉呢?
或许是他把她送进船舱里的,可是她实在太累了,一心只想睡觉,完全没有理会其他的事情。
在途中的第一晚,由于她将近两个月没有骑马,所以觉得十分疲倦,可是她担心的是公爵,不是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