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越来越来劲了?”谢玉娇脸上一副嗤之以鼻的表情,手却不听使唤的又拿起了筷子,夹起一块清真鱼,将上面的鱼刺都剔了,这才放到他跟前的碟子里头。周天昊便夹起来一口就把那鱼给吃了。
谢玉娇就又夹了一筷子给他,他已然津津有味的吃了。
一顿饭总算吃完了,徐氏瞧两人都离了席,这才让丫鬟进来收拾东西。吃过了晚上,徐氏习惯性喝上一杯普洱,以作消食之用。谢玉娇便和周天昊也没有马上离去,丫鬟送了茶上来,谢玉娇低着头喝了一口,抬起头的时候,却瞧见周天昊和平常略略有一些两样。
一时说不上来,只是瞧着怎么没有方那样英俊潇洒了。谢玉娇只盯着周天昊看了半天,忽然恍然大悟了起来,一双水汪汪的眸子来回的眨来眨去的,小声凑到周天昊耳边道:“你嘴唇怎么肿了?”
周天昊闻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只郁闷的扶额,往谢玉娇那边看了一眼,只开口道:“我以为不会这样了,怎么还这样。”
周天昊看着谢玉娇一眼不眨的睨着自己,这才老实交代道:“我平常不大能吃鱼,吃了会过敏。”
谢玉娇闻言,只扑哧笑了出来,心里又气氛,方才她横一筷子,竖一筷子的送过去,也没见他说半口不吃,如今也是活该了。
“谁叫你不说的,活该!”谢玉娇端着茶盏抿了一口,想想还不放心,又道:“要去请个大夫吗?”
周天昊便笑着道:“不用,请什么大夫,别人若是问起来,我只说是被你亲肿了的!”
谢玉娇一听这话,整个脸都涨得通红了起来,手上的茶盏往茶几上一撂,作势就要去打他,又想着这里又是徐氏的正房,到底不好意思闹起来,便也只好作罢了。
两人喝过了茶,起身告辞,徐氏让谢玉娇送周天昊回前院去,谢玉娇却不太愿意。他如今不老实的很,身上伤口又没痊愈,还是躲远一点的好。
徐氏瞧着两人都走了,下了帘子,命丫鬟将大厅里头的烛火熄了几盏。丫鬟抱着谢朝宗在里间说笑,徐氏独自一人去了领一侧的书房,靠墙的地方挂着谢老爷的容相,烛光昏暗,但是看着却栩栩如生。
徐氏在一旁的绣墩上坐了下来,抬起头看了一眼那画卷,眉梢透出几分笑意道:“娇娇是个有福的,如今有了这么好一个人疼她,我也算放心了,就连朝宗都喜欢他。”徐氏说着,眸光渐渐模糊了起来,只是又继续道:“说起来,他们两个能遇上,还多亏了你了,你还记的当初娇娇过生辰,你送她的那一面菱花镜吗?她这个糊涂虫,竟然把那镜子落到了棉衣里头,巧不巧的,那件棉衣给王爷穿上了,还因此救了他一命。这些,大约都是你在天之灵保佑的吧。”
张妈妈把谢朝宗送去沈姨娘那边睡觉,瞧见徐氏一个人在书房里头对着谢老爷的画像絮絮叨叨的,便笑着进来劝慰道:“太太,时候也不早了,太太也早些睡吧,明儿齐太太她们还说要过来玩,又不能起晚了。”
徐氏见张妈妈才崔自己,这才站了起来道:“我这就出去了,你又啰嗦。”
谢玉娇送了周天昊回前院,连一口茶都没吃,就急急忙忙的往自己的绣楼去了,生怕有个耽搁,周天昊又生什么坏念头起来。
她这一日去了一趟马家,回来虽然没忙什么琐事,却也有些累了,回房之后泡了泡脚,边早早的上床睡了。
第二天早上辰时不到,徐氏那边倒是派了人来喊谢玉娇起来。平常徐氏是不来喊的,但是今儿齐太太他们几个说要过来玩,因此徐氏便让谢玉娇早些起来梳妆打扮。
谢玉娇他们才吃完了早膳,齐太太、韦太太就都来了。齐太太带着自家刚过门的儿媳妇,韦太太则带着自己十来岁的小女儿。这两人昨天都在马家吃喜酒,因听了徐氏的话,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