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君昀正站在门边跟妻子耳语着府里的事,见他们吵大了,就抬起头朝谢二郎看去,淡道,“别嚷,接着下。”
说着他朝皇帝也看去,淡道,“沉弦,下棋就好好下。”
随后他转头看向坐在炕边的太子,“尊儿,把你父皇的棋退到原位。”
温尊摸摸鼻子,轻轻拍了下他父皇的手安慰了一下,就伸手恢复棋子去了。
“这才对嘛,太子,我以后跟你下棋。”谢二郎立马乐了。
“那现在就我下罢……”温尊干脆脱鞋上了炕,先服伺了他父皇从横躺着移到了竖躺,给他脚上盖好薄被,就与谢二郎下起了棋。
谢二郎的笑颜立马变成了苦瓜脸。
这厢谢慧齐也是要立马去膳厅去看下人摆桌,她也是放心不下,叫着晋平过来道,“你坐过去看着晋庆,别让他赖太子的帐。”
她小弟弟比皇帝又能好到哪儿去?赖起皮来他说天下第二谁敢说天下第一?
见姐姐嫌弃的口气,谢晋平无奈地笑,爱弟心切的兄长的还不忘为弟弟辩驳一句,“二郎也不是时常都如此的。”
他也是会看人脸色的。
“你看着就是,有那苗头立马给我掐了!”谢慧齐明显不信任她那个一把岁数还孩子气十足的小弟弟。
谢晋平只好摸着鼻子笑着点头。
二郎确是如此,虽说大了之后是懂事了,但一有亲人在身边护着他,他就很容易得意忘形,也是个仗着宠爱就脑子发热易冲动的。
“阿娘……”这时候齐奚把剥了一手的瓜子仁塞到太子手里,就拍拍手过来了,“我跟你去。”
谢慧齐看了眼她,点了下头。
自皇帝太子一进门,皇帝就拉着女儿跟太子说话,还出口让女儿陪着太子说话,这一说话也说了好几句了,女儿愿意自己脱身跟着她,她当然是不可能推拒的。
这种日子,她是什么都不会说,败了喜兴,但她也不会放任皇帝的想法就是。
谢慧齐带了女儿出去,齐君昀也是没时间耗在暖厅里,他跟齐容氏说了几句话,又握了握她温热的手,见没冷着,又把了下她的脉,见心跳平和,又出门去主院的偏厅见庶弟们去了。
打发出去了的庶弟们受他的召令回来了几个,齐君昀进了偏厅跟他们说了皇帝太子与他们吃团圆饭的事,接着与他们道,“见着了按规矩行了礼就是,无需大惊小怪。”
“是,大哥。”来的那五个庶子皆弯腰恭敬地道,其中包括张异小女儿所嫁的那位庶子。
国公爷的庶子们已是各自都有自己的产业,齐君昀没留他们在府里,但这些年来给他们的机会不少,只要不是仗着国公府的名声为非作歹,自己愿意做点事的,国公府也都给他们行了方便。
这几个庶子倒也出色,在外也不显山露水,但在他们所做的事上也是成就非凡了。
齐君昀也与他们多闲聊,就带着他们进青阳院拜见皇帝母亲去了。
长哀帝受了庶子们的拜礼,听着齐国公跟他一一说道他这些庶兄弟的名字,再对应上他所知的这些庶子们做的事,他也是点了头,道,“也是出路。”
共中一个庶子有全京城最大的漆坊,数得出来的出名的漆料都来自他的漆坊里,就是皇家的漆料也有些是从他那里采办的。
国公府的这些个庶子一一拜见过皇帝,得了皇帝两句问话,也是个个都心口猛跳。
见到庶子们,齐容氏也还是依旧如常面无表情,不过她还是亲手把媳妇给准备好的红包发给了庶子们,齐项氏见到她那房的那两个,虽说脸上没笑容,但也是在他们行礼时点了头,把红包也给了。
齐国公府的团圆饭只叫了庶子们回来,所以人也是不多,一共三桌的桌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