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余怒未消,一听刘飞如此自责,气得一拳砸在桌子上,眉心紧蹙,贝齿紧咬。
李皓轩和罗镇虎一个站在门口,一个倚在窗边,皓轩默默叹气,镇虎却是怒目言道:“哼,这个王爷太卑鄙了,就知道拿妇人小孩作要挟,算什么本事!”
神医段逍遥一边将蘸好药汁的纱布交到文秀手中让她敷于额头,一边点头附和道:“就是就是,简直是卑鄙小人,卑鄙行径……”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之时,突然有驿馆杂役前来禀报,有人来访。李皓轩到门口将此人接了进来,众人一看,原来是段天广段班主。
段天广衣着破烂,左脸明显淤青肿起,像是身受重伤的模样。段逍遥一看见大哥如此狼狈,心疼不已,几步跳到段天广面前,一头扎进大哥的怀中,一边撒娇,一边问道:“大哥,你可回来了,你不知道,我们这里可受了大委屈了。呃,大哥啊,你怎么也受伤了?哪里有伤,让我瞧瞧。”说着就要给段天广搭脉。
文秀和刘飞也都凑到了段班主的身边,将他让到桌前坐下,一阵的嘘寒问暖。
段班主先是安抚了一下自己的五弟,言道,自己伤势不重,这号脉之事暂且搁下,然后长叹一声,心情沉重地问道:“各位可知,文夫人与文小宝,已落入潞安王之手?”
大家点头,刘飞上下打量了段天广,暗自揣测,这老人定是费尽心机才得以逃脱的,于是关切地问道:“段班主可是千方百计逃脱出来报信于我们的?”
段天广摇头摆手,低头咳嗽了几声,才答道:“老朽哪里有本事逃脱出来的,是他们故意放了老朽回来,叫老朽告知你们,切不可放粮,否则便要杀了文夫人和小宝啊。老朽是日夜兼程,还是晚来了一步,一进城便得知你们已经去了南郊粮仓,便也跟了去,见你们不曾放粮,这才放心。”
“真是辛苦段班主了。”文秀深情地言毕,亲手倒了一杯热水送到了段天广的面前。
段天广点头称谢,接了热水,迫不及待地一口气喝干了。这一路上心急如焚,只顾赶路,哪里还顾得上照顾自己周全啊?
刘飞边听边在心中暗自盘算着,又问道:“那魏大哥是否也落入了王爷手中?”
“对对对,大哥呢?也一起抓了去?”罗镇虎急忙附和道。
段天广长叹一声,头都不敢抬一下,只把杯子缓缓放在了桌上,沉痛地言道:“魏大侠,他……”一语至此,段天广竟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了。
这可活活急死了罗镇虎,他跳到段天广身前,瞪着牛铃大眼,不客气地问道:“大哥如何?您倒是快说呀?”
段天广抬起眼眉,望了望罗镇虎,有转头看了看一旁的李皓轩,最后盯着师爷刘飞,颤抖着嘴唇,断断续续地说道:“他……他……他……哎!”最后,段班主实在说不下去了,一拍大腿,忍不住老泪纵横,低头不语。
大家见此情形,便知魏大哥恐有不妙,心中都是陡然一沉。罗镇虎一把拉起段班主,不甘心地吼道:“我说,班主,你把话给老子说清楚!我大哥他究竟怎么了?”
段逍遥见自己大哥怕是要吃亏,自己又不敢上前,只得在旁边劝道:“喂,我说黑铁塔,你可不要胡来呀,冤有头、债有主,有本事找潞安王去拼命,快快放开我大哥。”
文秀也赶紧上前拉来了罗镇虎,朝着他默默地摇了摇头。罗镇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