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撑了,可又要不舒服了!”
“你还不是也挟了东西到宝宝的碗里。”
“我只挟了一块啊!”
眼看气氛紧绷,两人的声调愈来愈高,宝宝连忙开口出面打圆场,纤纤玉指往湖中一指。
“娘,你们看,那艘船好美啊!”
听得媳妇儿开口了,两人压下怒气,暂且中场休息,也跟着其他人一同转过头去,睁眼往碧湖上瞧。
那是一艘美得如梦似幻的画舫。
整艘船全用桦木雕凿,船上的小枋,则是用柳条细细编成。船头有着桌案,搁着好酒好菜,四周还摆放着几盆初初绽放的樱花。当春风吹起,白纱掩映,花瓣飘落,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就连出生富贵人家,嫁入豪门的宝宝,也是头一次见到这么美轮美奂的画舫。
“那是谁家的船?”她好奇的问。
娘子军们的表情,都变得有些尴尬。
“呃,那是——”
“嗯?”
蝶娘清了清喉咙,才说道。“也难怪你不知道了。那是城里第一青楼,怡香苑花魁白小恬的画舫,”白小恬才貌双全,艳名远播,就连京城人士也为了一睹佳人花容,特地来到双桐城。
“我听说啊,这白小恬心高气傲,若不是她看中意的客人,绝对见不着她的面;而能让她点头,共乘画舫出游的客人,那非得是万中选一。”蝶娘又说。“能让她亲自伺候,游湖赏花,肯定是个不得了的贵客。”
宝宝注视着画舫,欣赏着白船碧水的美景。她善良而单纯,对青楼女子没有半分偏见,反倒是好奇居多。
那位白小恬,肯定是个很美很美的女人吧!
正在想着,白纱掩映之间,就出现一个白衣女子。虽然隔得远了些,看不清她的面貌,但那窈窕的身段、曼妙的姿态,就足以让男人销魂。
如果,她能见着白小恬,讨教几招,是不是就能让齐严愿意多跟她说几句话呢?
想到丈夫,宝宝的心儿,蓦地就有些疼。
齐严的冷淡疏离,已不只是让她担心,而是让她伤心了,一日复一日,见不着他的面,她就觉得自己正在慢慢枯萎。
她看着那艘画舫,悄悄叹了一口气。
唉,她真的好想好想齐严……
白纱后头,又出现了一个人影。
那身影是那么眼熟,不论是他的身形、他的动作,都像是用她梦里的相思描绘出来的轮廓。
蝶娘率先惊叫起来。
“啊,那不是严儿吗?!”她诧异的看着画舫,没有察觉一旁的宝宝脸色转为煞白。“他在白小恬的画舫上做什么——唉啊,为什么又要踩我?!”她瞪着紫娘。
紫娘懒得理会她,忙着安慰宝宝,就怕她一时受不住这么重大的打击,会当场昏了过去。
“严儿肯定是在谈生意。”她强调。
偏偏话才说完,画舫上头,那窈窕诱人的白小恬,就偎进了齐严的怀里,从远处看来,两人黏得可紧了。
谈生意?
宝宝唇儿轻颤,泪珠已经滚落了一颗又一颗。
她虽然单纯,但并非无知,纵然婆婆们说破了嘴皮,极力替齐严解释,但眼前的景况,已让她心痛得快无法呼吸。
“宝宝,你别想多了。”
“是啊,拈花惹草这事,是严儿的爹才会做的,严儿不是那样的人。”
“对,严儿不会的。”
“他不像他爹。”
“不会的!”
“别担心。”
“宝宝?宝宝?你说说话啊!”
她一动也不动,心如刀割。
那艘美丽的画舫,就在她朦胧的泪眼前,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