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间落在了笛尾,两个俊秀的楷书小巧的镌刻在上面——‘祁幽’!
“将军,这可是朕最为珍贵的物品,母皇留下的唯一纪念品,今日赠与将军,希望将军能放下往日恩怨,一心以国为重。”丢下这句话,也不管那个仍然失魂落魄之人,潇洒的转身离去。
我承认,将前皇后的私人物品转赠给一位将军于礼不合,更将皇家尊严丢在了脚下。但是我同时也承认,云红衣二十年来执守心中的痴念确实感动了我。
我也曾经苦苦等待过心中的一个梦,那种午夜梦回时的泪满枕巾,烟花灿烂之夜情人的双双对对,自己只能守着一个白白的承诺独自啮啃着心灵,那种每当回忆想起时,微笑着流泪,不敢想起,怕疼,却又不得不想,更怕自己忘记的那种撕心裂肺又有几人能体会?
我不是司徒青颜,不然早该在云红衣坦然承认对皇甫祁幽的相思之情时就该勃然大怒,又哪来的欣赏之意?我本就不将这个时代的什么礼教规范放在眼中,别说皇甫祁幽不是我爹,即使对司徒青颜来说他也只是个模糊的记忆,毕竟他在她三岁的时候就因病走了。
更何况在和杨沅思在商量如何对待云红衣之事上,杨沅思一句话说的甚得我心:“云红衣此人,不贪,不赌,不嫖,不饮,至今仍是孤身一人,若不是极度醉心于权势,便是极度重情之人,皇上若是能查清楚缘由,便可由此下手。”
也幸好我早就安排影调查她的历史,才会有今天的有备而来,我也相信,今天的出格赏赐,会让她对我有了非常大的好感度,同时我也将矛头直接指向了白秀珠,就算云红衣再不喜欢我身上的另外一半血缘,至少在我对白秀珠出手的时候,她不会捣乱,更何况还被我探听到了其他的事,算是收获不小。
为君画梅
房外乍暖还寒,房内温暖如春。
刚刚踏入傲兰殿,挥手摒退正欲行礼的伺人,让他们不要打扰那个正在专心致志的人。
待房内只有我和他两个人时,才偷偷的移步到他的身边细瞧。
一袭春衫的白瑚月正面对着敞开的窗外一株傲然盛放的梅花轻涂慢描着,对于白瑚月,我是抱着挑剔心态的,很想找出些什么他的不好,至少这样可以告诉自己能狠得下心对他。
只可惜,他有着碧灵萧的高傲却不外放,有着蓝御雪的温文却不淡漠,有着若水对我的依恋却不自闭,论才情,出身文官世家的他更是有着他人无法岂及的良好教育。
纸上的梅花迎风怒放,鲜艳却不娇媚,几抹凋落的残红流连着枝头的温暖,窗外的冷风吹入,连纸上的梅花也摇曳生姿起来。
悄然放下手中的画笔,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仔细欣赏半晌后终于露了满意的笑容,看来,对于这个作品,他是喜欢的,只是眼神落在纸上的左上角后,笑容渐渐隐去,换而拿起一只毛笔,却久久未曾落下,红润的小嘴轻咬着笔头,内心正在苦苦思索着。
“月儿,在想什么这么入神?”一手抚上他的肩头,一手伸向他正拿着笔的手。”
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先知,被我突然出声吓到的白瑚月一个倒吸气,手中的笔直直落下,幸好我接的快,不然可就毁了他吹了一个上午冷风的成果了。
将他冰冷的小手在手心里捂着,对着通红的小脸笑道:“既然朕吓到了月儿,那么这幅画由朕替月儿提上字,就算是朕的赔偿可好?”
表面上虽然是镇定万分,心里却是一大滴冷汗划过,大大们,再让我偷一次吧,谁叫我小学老师死的早,我保证最后一次偷你们的诗了。
非常没有诚意的自我忏悔了下,提笔写下
驿外断桥边
寂寞开无主
已是黄昏独自愁
更着风和雨
无意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