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丹,南卡,绕江,次白……”
喇嘛一批批地出来,有被打得遍体鳞伤,有的一瘸一拐相互搀扶着,老的少的,陆陆续续,络绎不绝。藏兵和狱卒每押着一批喇嘛过来,就会有一家贵族围上去,对喇嘛嘘寒问暖。狱前广场上,绛红色的喇嘛们被五颜六色的俗人们包围着,一团团一簇簇,像红色的花朵迎风怒放。
扎西和德吉看着眼前的场面,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扎西问道:“到今天为止,有多少人出狱?”
“老爷,总共……有二百八十多人。雪康家接走的最多,还有崔科家,江洛金家,我这儿有单子,老爷您过目。”刚珠说着,把单子递给扎西。
扎西表情严峻,心情复杂地看着单子。
刚珠兴奋不已地又说:“我去拜访过一些人家,他们待喇嘛都很好,安排食宿很周到,有的干脆就住在自家二楼的经堂里。”
等放完了最后一批喇嘛,却不见多吉林活佛,扎西和白玛在狱长和帕甲的陪同下走进了监狱,他们每经过一个狱门都朝里面张望。♀突然前面传来咳嗽声,扎西一激灵,快步朝牢房跑去。
透过牢门,看见多吉林活佛半倚在墙边,手铐脚镣依然,老活佛披头散发,光着脚丫。
“把门打开,打开!”扎西对狱长说。
“德勒老爷,多吉林拒不认罪,摄政王很恼火……”帕甲说道。
“他是我的上师、恩人,你们必须把他放了!”
多吉林听到了外面的争执,他抬眼望了望说:“扎西啊,你来救我,怎么才来啊?”
“上师,弟子无能,我马上,马上就接您出去。”扎西激动地说。
“快着点儿,这鬼地方又潮又湿的,时不常还爬进来几只蝎子。不过,你别担心,蝎子不敢咬我,光给我解闷了,比那群浑小子强多了。”
帕甲气乐了,他说道:“老活佛不是疯了,就是真觉悟了,接他出去也撑不了多久。”
“还磨蹭什么,臭小子,快着点儿,让他们把牢门打开,我要出去晒太阳。”
“帕甲大人,你说吧,怎么才能打开这扇牢门?”扎西急切地问。
“难!真难!”
白玛气愤难平,他冲上去要揍帕甲,被扎西一把拦住。
为救上师,白玛硬着头皮去了康萨府。管家把他引进客厅时,他看到梅朵正百无聊赖地朝不远处的球拍上扔网球,网球被弹回来,落在地毯上。
管家上前,轻声地叫道:“小姐。”
梅朵没反应,继续扔网球,白玛捡起脚下的一只球,望着梅朵,欲言又止。梅朵感觉到身后有人,她转过身来,见是白玛,惊诧地问:“白玛哥,你怎么来啦?”
“我来拜见康萨噶伦。”
“我爸啦在噶厦,你来错了地方。”梅朵失望地说。
“噶伦老爷不在,我晚上再来吧。”白玛说完,转身欲走。
“站住。”梅朵叫住他。
白玛停在那里。
“外面怎么样啦?我正担心呢。”
“还好,只是多吉林活佛还关在雪监狱,我想请求噶伦老爷通融通融,放了他老人家。”
“好吧,爸啦回来,我跟他说。”
“谢谢梅朵小姐。”白玛说完,又要走。
梅朵真生气了,她喝道:“你站住!你属藏羚羊的,见人就跑,你不想见我,也不想见央宗?”
白玛犹豫了,站在那里。
“她在楼上。”
“梅朵,我正想问你,你怎么找到她的?”
“是她自己找到府上的,这些天,她茶不思饭不想,病在床上,你去看看她吧。”
“我还是……把她接到德勒府吧。”白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