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风声放出去了!不过,谁叫人家是最受宠爱的小公主?
上官婉儿轻轻咳嗽了一声,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慕容师兄就要走了,公主可觉得有些不高
“有啊!”李令月脱口而出,没好气地说,“才住那么几天就要走了,我还有好多事情不曾问他!还有。那个笨蛋,看到我总是脸色大变,难道我是妖怪,就那么吓人?六哥也是的,成天就知道在后头看热闹,也不知道教训教训这小子!”
倘若说先前地回答还只是让阿韦和上官婉儿感到无力,那么听到这么一番话,她们就彻彻底底明白了。这小公主哪里是喜欢了什么人。分明就是一时兴起拿人家当玩伴。得,等到慕容复一走李令月找到新鲜的人,这股劲头也就过去了。
当下两人都懒得再费口舌,随便支吾了几句便溜之大吉,留下李令月一个人在那里烦恼。事实上。这当事人本人也并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烦恼什么。
虽说知道妹妹这几天郁郁寡欢多半正在烦恼,但李贤实在不打算再往她的小脑袋瓜里头再灌输什么奇奇怪怪的理论,因此便嘱咐屈突申若多多注意一些,自己则专心为弘化大长公主打点行装,顺便操心屈突仲翔的婚事。
前一件事情并不大。只是琐碎。毕竟,弘化大长公主为了大唐的利益而远嫁。也算是劳苦功高,此来洛阳虽并不招摇,但一应的馈赠总还是必要地,这里头该送什么就得好好考虑周详。至于屈突仲翔地婚事,因为有临川大长公主的出面,屈突寿想着添了一个侄孙,也就顺势松了口,但还是狠狠数落了屈突仲翔一通。
再加上李贤家里还有个大肚婆,而且是青梅竹马的大肚婆,虽然照顾孕妇自然有专人,但他总不能冷落了妻子。这来来回回折腾了一通,虽然是秋高气爽的好日子,他还是瘦下去一大圈,最后还是武后心疼他,但心疼的法子是送来了一大堆补药和上好食才,却没有为他减少半点负担。终于到了送走弘化大长公主和慕容复的这一天,出了定鼎门,看到眼前一片开阔的原野和黄土大道,看到一碧如洗的长空和高悬地日头,李贤免不了感慨了一句。
“想当初在西北的时候天天看到原野葱葱长空万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到那里去跑跑马!天天闷在这座洛阳城里,我都快憋死了!”
“六郎你可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这个位子若是不想坐,天底下可有无数人朝思暮想,却都不敢说出来呢!”由于当年同仇敌该抗击吐蕃的情分,弘化大长公主一直很喜欢李贤这个侄儿,此时免不了又打趣道,“等到六郎你栽培出了一个能扛大梁的儿子,到时候再想着悠闲度日游览天下也不迟!”
要真是那样,他得等多少年?指望这个,还不如指望他的皇帝兄长赶紧康复来得实际!
慕容复看到李贤愁眉苦脸,忍不住也有一种发笑的冲动。他比李贤只小四岁多,但无论是当初还是现在,他总感觉李贤时而老成到好像已经七老八十,时而没个正经的时候又好似和自己一般大小。虽说有个师徒名分在,但其实他从来没得到过兄长的关爱,心底里确确实实是把人当成兄长敬地。
“师傅,这如今天气就要转凉了,你可得多加两件衣服,晚上别太晚睡。几位师娘那边,麻烦你转告说,到时候我会捎几匹好马回来。相王殿下喜欢书画,我会让人画一幅天山的风景送给他。还有太平公主……”
“你要送我什么?”
听到这突兀钻出来的一个声音,李贤等人无不吃了一惊。李贤转头一看,只见自己地宝贝妹妹笑嘻嘻地从随员中探出了脑袋。还故意朝自己做了个鬼脸。见霍怀恩在一边笑得贼兮兮的,他顿时醒悟到李令月能混在随从里出城必定是这老小子帮地忙,遂狠狠瞪过去一眼。
慕容复看着李令月跑出来,差点没咬到舌头,暗悔自己吃饱了撑着会记着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