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忤逆我。”他又往前走了两步,一身紫衣如若流萤。他又说,“只是小风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听话,着实让人可恨。”
“自断一指,你可想好了。”他冷下脸色,说。
秋小风盯着他,仿佛盯着妖魔鬼怪,虽然这个人容貌绝佳,又是一副香风美人的身姿,却让人毛骨悚然。
秋小风不知如何作答,只是他也冷下脸色,话语中却带着哭腔道,“我若是自断一指,今后你我仇怨便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东篱轻笑,他微微扬起了下巴,显出高傲的模样。他游刃有余,语调轻快,“你我可是要白头偕老,自然是不死不休了。”
东篱又往秋小风走近了几步,望着秋小风那带着泪光的脸蛋很有些忧伤,伸出手指轻轻擦掉那泪滴,“小风,哭可不好,总让人觉得你好欺负似的。别哭了。”
秋小风一抹眼泪,愤恨道,“你不是要折断我的手指吗?”他咬牙启齿,抓起桌子上的刻刀,将那手放在了桌子上,朝着那扭曲丑陋的尾指就斩了下去!东篱眼睁睁的看着,他以为秋小风这样贪生怕死的性子,定然不敢正真下手的,于是便也不管他,让他闹腾。
然而他却被吓得慌了神。
秋小风这个笨蛋,竟然真的将手指整个切了下来,血肉模糊的摆在了桌子上,嫣红血迹在桌子上的细线里流淌,浸血的朱砂锃亮亮的扑满了他的眼眸。
秋小风把刀一丢,冷笑道,“从今往后,你我就是仇人。”
东篱抿唇看着他,秋小风也没有像往常一样疼得大哭大吼,他仿佛没觉得疼一样。血从他缺掉的手指头里涌出来,很快流满了他整个手掌。秋小风示威似的,将手掌比在他面前,恶狠狠的盯住他。过了好半响,东篱才反应过来。
“来人!”东篱冷了一句。
侍从立即从门外进来,单膝跪在了地上,“属下在。”
“立即叫师益过来!”
那人领命而去。秋小风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师益又是谁。以往在魔教,从来也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在。
东篱看了一眼断在桌子上的尾指,又冷道,“秋小风,你当真是厉害,你便以为如此就能威胁我了?”
秋小风哪里有威胁他的意思,若非遵从这个魔头的所说自断一指,他哪里会善罢甘休,与其让他动手,倒不如自己来,长痛不如短痛。
惺惺作态,让人不耻。
索性这尾指被他折断得已经颇为不灵便了,倒不如断个干净,也免他总拿此事来说。想必等到他秋小风的骨头一根根断了,这魔头也想不出招来了。
东篱定定站在原处,注视着秋小风,如同盯着一个全然没有认识过的人一般。
过了不多时,一个青年模样的人就这样走了进来。
那人一身玄色短衣,头发乱七八糟的挽着,衣裳也没有好好系着,脸上的表情有些漠视浮生,五官也显得有些扭曲轻蔑,还算不上难看。只是总有一种阴气沉沉的气氛从他的身上传过来。秋小风有些怕。魔教就如同一池深不可测的潭水,总是隐藏着奇形怪状地人,让人捉摸不透,畏惧颇深。
“教主所谓何事?”那人开口道。
“将他的手指接上去。”
师益只是瞅了一眼秋小风,又瞅了一眼那桌子上摆着的断指,笑道,“这又是什么把戏,教主直接杀了人便罢了,接什么手,麻烦。”
“什么时候,你竟然如此大胆了。”东篱这才转头看向他,冷下眼眸、掩下就要烧着的怒气。
师益这个人从来都是如此,别人怕魔教教主,他可不怕。他平生痴迷于制毒,而魔教恰好又需要一个精通于毒的人罢了,他呆在这里,从来不缺人缺药,很是方便。如此长此以往,他竟然也在这里住了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