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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3 / 5)

的声音响起在她面前,男子不知何时已到了窗前,笑着问她,“你娘没有教过你随便给人家起雅称是不礼貌的么?”

花葬下巴突然脱臼,太扯了,太扯了,这人会读心?打死她她也不信。

“那就试试,如何?”男子仍是笑。

“什、什么?”

“将你打个百十来下,就当做是你对我不敬的惩罚。”

花葬直接晕倒,她错了,她真的错了。

她就不应该笑,还被人家发现!

完了完了,既然这人能看穿她所想,那么均息肯定也不用说了!

用指头想都知道他早把她看得一清二楚了。

这下惨了,她平日里时不时便在心里黑他,原来早就被他知道了,他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这太可怕了,一个人怎么能淡定到这种程度?她算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花葬,转过身去。”清清冷冷的声音传来,花葬果断落荒而逃。

男子笑笑,“怎么,怕我将她打死不成?”

“你打不死她,”均息冷冷看他,“你倒是可以吓死她。”

男子摊手,“这不怪我,是她自己笑我的。”

均息幽幽道,“她给你起了何雅称?”

男子默默扶额,“是在下错了,公子莫要追问。”

均息不再说话,玉笛翻转,一曲哀凉起。

是流年诀。

笛声一如既往的哀伤。

华胥蓦然满城白梅纷飞。

男子展开纸扇微微摇了几摇,“均息,你的笛音犹似当年。”

均息眸光凉寂,修眉略蹙,素衣若雪。

白梅花纷纷扬扬,满落他的双肩。

一曲流年诀,是前世忘记的告别,在今生开成炽烈。枯枝上的细雪,已学会了不动声色的决绝。最完美的誓约,早埋葬在很多场褪色长夜。那是劫,是泯灭,是回眸刹那所有盛开过的繁华的瞬间凋谢。

而他,便曾在这样的凛冽里,忘了长阶下横流的鲜血。

风华无双如何,容貌不改如何,才冠京华如何,终是一场浮梦虚妄,抵不过那女子发上一缕梅花香。

均息撤了横笛,负手而立,有淡淡凉意氤氲开来,那一瞬,花葬突然很想抱住这个清冷寂寞的男子,他和她一样,他们都在想念一个人。

那曲流年诀,就是最好的见证。

永远无法预测的,是缘,同样的,永远无法追溯的,是一段古旧的缘。

花葬永远不会知道均息的过去,正如她永远不会懂得那人最后的话语,因为她永远也弄不懂流年诀所含真意。

事实上,要到很多年后,她才会发现自己把均息定义为和她一样在想念,是个很大的不可挽回的错误。

因为均息早已和某个青瓷如水的女子,永远地相忘于江湖。

那一日均息登上临江画楼,华胥美景尽收眼底,他就知道,红尘万丈,不可羁留。

而这些,是花葬永生不会知道的。

“既然出了屋子,便别躲在树后。”

花葬低头,灰溜溜地挪了出来。

“均息。”

“哎呀呀,你这姑娘,不请自来,背后偷听,实在是没有半分礼节,可怕!”执扇男子转了身看她,皆是笑意。

花葬默默咽血。

“你过来。”均息淡淡唤她。

花葬极不情愿地移到了他面前,“哦。”

均息却将手中玉笛递给她,“照着方才那支曲,吹出来。”

花葬瞬间泪奔,“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他做甚么要与你开玩笑,”执扇男子凑近,笑道,“他都几百岁的人了,不会同你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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