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浓烈的双眉,紧紧地皱起,他依旧站在原地,但此刻那琥珀双瞳沉寂着,他的脸竟然有些发白。
银心在呆滞过后,突然发疯地急奔至静心湖畔。
“公子,公子,公子,你在哪里啊?”她惊慌失措地到处找寻着凤飞清的踪迹。静心湖畔,还给她的却只是哗哗的水流声。
再看着远处的马统一无所获,他已经游回了岸边,银心她彻底地绝望了!
在绝望之际,同时一抹悲恨倏然涌上她的脑门,她愤然站起,一把就揪住了马文才的衣袖。
“马文才,我家公子他不会游水的,她不会游水的,你把公子还给我,把公子还给我,还给我!”银心哭着身体瘫软了下来。
“她不会的,她不会的,八公子,这次你真的害惨小姐了,害惨小姐了——”她自言自语着。
而此刻的马文才任由着银心摇晃着他的身体,他已经无法思考了,自然也就忽略了银心话中的意思。
'42'第42章 他是无心的
第42章 ;他是无心的
在静心湖畔的另一边,凤飞清正绞干着湿漉漉的衣衫。
幸好她不是真正的祝英台,是会游泳的,否则的话,怎么逃得过此劫?马文才,你给我记着,我跟你没完,哼——
她一边狠狠地拧着衣衫,一边愤愤地想着。
突然耳际,传来一阵悲沧的笛声。
那笛声,波涛翻滚,来势凶猛,夹带着毁灭似的愤恨,感觉就像,就像要将世间一切的东西都给摧毁掉——
这笛声的韵味如此熟悉,一曲十面埋伏,竟然能够吹奏到如此境界,激发人体热血澎湃,涌动少年气血高涨,容易鼓动众人愤怒的因子,让他们有身临其境的感觉,变得跃跃欲试,蠢蠢欲动。
不对劲,绝对不对劲!
那个吹笛的高人,是发生什么巨大的惨变了吗?
凤飞清一双淡眉高高地挑起,她顾不得等待衣衫晾干,胡乱地穿戴好,拔腿朝着笛声传来的红枫林中奔去。
红枫林中,红叶飞舞。
一袭银色锦袍,落寞地伫立在清风中。
他唇边的寒玉笛缓缓地放下,一抹血丝,沾染在他的薄唇边。
“公子,起风了,回去吧。”马统在旁,一贯的冷然面容,有了异动神情。
马文才琥珀的眼瞳,掠过一抹闪电般得犀利寒光,直直地落在马统的脸上。倏然,他拔过马统身侧的“雷鸣”
刷——
碧色的剑身,通透莹润,那冷冷的剑气,划过马文才的眼角。
“好剑!”他挤出一抹不成型的冷笑,迎着风,便在林间舞起剑来。
马统看着冷傲倔强的主子,那在风中发狠凌厉的剑法,漠然的眼瞳里,一抹忧心之色,逐渐地浮在眼角之处。
远处赶来的凤飞清,本想寻找吹笛的高人,却无意间看到了马文才在林中练剑。
她不由地停了脚步。
淡眉微扫,眼底浮动一抹困惑。
这个自命非凡的家伙,这么练剑,难道不知道很容易伤到自己吗?她不解,一向眼高过顶,凭仗武功过人的马文才,今日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她正费解不已,那边一道黑色身影,如刚挺的利剑一样,冲向马文才。
“公子,够了!”
回风剑扫旋停顿之时,凤飞清惊愕地看到马文才右手上的长剑,那碧色的剑身上,一股触目惊心的血,正不断地印染着寒光闪闪的长剑。
“马统,不要管我!”马文才怒吼着,他一双琥珀的眼瞳,有发狂的血色涌动着。
“公子,你够了!够了!就算公子如此,那祝英台也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