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心上,会这么关心曹中妍,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就算是因为他和晚儿的缘故,也只需提醒他一声就行了,犯不着亲自去找老祖宗说。只是,有些事说出来,只是徒增烦恼,因而终是将话咽回肚子里。
楚王妃从宫中回来之后,就一直心神不属的,因为禧太嫔劝她去向太后求懿旨,说无论如何要为原家留住楚王府这门姻亲。她其实也一直有这个想法,可是一想到宛婷写的那封信和大嫂对自己说的那些恶毒话,她就直泛恶心,要选也不想选宛婷!但是原家又实在是再没有拿得出手的女儿了。要么已经定亲已经出嫁,要么就小得无法般配,再有几个未定亲的,却是庶出的!一想到这个,楚王妃就愈发地恨自家大嫂,不会生儿子也就算了,还不会生女儿,就生了那么两个,弄得忠勇公府一府的庶女!
刘嬷嬷从旁劝了几句,楚王妃越听越烦,直接将她打发了出去,金沙和银杏忙进来服侍楚王妃宽衣梳洗。金沙替王妃净了面后,银杏拿了一个小锡盒上前来,笑盈盈地问,“王妃要不要试试这个?”说着打开了锡盒,送到王妃鼻下嗅味。
楚王妃深吸一下,微笑道:“很好闻,是紫薇花的香味。”
银杏笑道:“什么都瞒过不过王妃,这正是紫薇花制成的香膏,是表小姐亲手制的,说能滋润皮肤,让肌肤细腻留香。表小姐真是孝顺您呢,无论什么事儿都先想到您,今日下午还来了几趟,问您什么时候能回府呢。”银杏一面说一面用小银勺舀了黄豆大一团香膏出来,就要往王妃的手背上抹。
楚王妃一把推开,“这个赏你了,我还是用珍香斋出的香膏。”心里腻味得要死,什么关心我,明明就是想知道我有没有帮她求到懿旨,那样说过我之后,就想凭一点小意儿奉承一把抹过?哼,想得倒是美!
银杏闻言眸光一闪,笑盈盈地谢了赏,另换了香膏给王妃涂抹。
楚王爷处理完了公务,回到内院,直接去了楚王妃的春景院,一进门就问,“听说你下午出去了?”
楚王妃心里一哆嗦,她虽然事先没报备,可是王爷只要一问车夫和侍卫就能知道,也不敢隐瞒,只说是进宫去给禧太嫔问安。楚王爷扫了老妻一眼,楚王妃心里又是一哆嗦,老实交待了自己的想法。
“王爷,您说说看,妾身要怎么做才好?宛婷这孩子真是伤透了我的心,若是日后府里没个可靠之人,妾身心里真的觉得又惶恐又孤寂,真是没个底。”
她往常这般说完,楚王爷总要好意儿地温存安慰一番,今日王爷却显得十分不耐,立眉斥道:“哦?只有你原家的人嫁进来,这府里才有你能依靠的人?你将本王置于何地?你将琰之置于何地?上回跟你说了那么多,你只说已经想通了,原来还是这般冥顽不灵!既然你这么看不上本王,觉得本王不足以依靠,那以后凡事都不用再来找本王了,本王也不会再踏足你这个春景院!”
楚王爷越说越怒,干脆一拂衣袖,扬长而去。
楚王妃又慌又惧,震惊地看着楚王爷决绝的背影,待玳瑁珠帘撞击出清越的声响,她才回过神来,骇得边追边大声呼唤:“王爷、王爷、妾身知错了,妾身……”
待追出去,院子里哪里还有王爷的身影,楚王妃心里顿时跟塌了整片天一样,她这时才想到,女人们在家里的地位,可不就是男人给的么?她怎么本末倒置,总想着那些会让丈夫和儿子厌烦的事情?现在她被王爷嫌弃了,可如何是好?
楚王妃顿时惊天动地地·哭了起来,金沙和银杏惊惧地站在走廊下,谁也不敢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王妃回屋,两人急急地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总算拿了个主意,差了两个小丫头去沧海楼和梦海阁请世子和二少爷过来。
君琰之和君逸之匆匆赶来,金沙和银杏已经将王妃扶进了内室,可是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