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而且萦玉也曾故意流产过,那一次,为了防止皇后再度自戕,他是叫很多宫人和侍卫日夜看守、几乎把怀孕的萦玉当成犯人一样看管着。
上一次当父亲,宗恪毫无快乐可言,倒像是在一场输定了的战争里,疲惫拖延着的战士。
这一次,总算是一切正常了,他有一个爱着他的妻子,又将有一个注定要爱他的孩子,简直没有一点让他不满意的地方,和上一次相比,简直是天上地下的区别。这让宗恪都忍不住担心,生怕哪里再出一点错,到最后,又弄得满盘皆输……
“家里要不要买些厚垫子?”他突然问,“把客厅卧室和厨房铺一铺?”
阮沅一听,笑起来:“你累不累啊?好好的,买什么垫子?”
“咦?要是地上有水,你走路不当心,摔倒了怎么办?”宗恪很认真地说,“至少把过道铺一铺,这样安全些。”
“我没那么笨手笨脚。”阮沅拍拍他,“我在家,行动都很慢的,走路也尽量扶着桌椅,哪里会摔着?”
宗恪不出声。
阮沅看他这样,忍不住笑。
“你这样,没事儿都能被你想出事儿来。”
宗恪听她这么说,也笑道:“我这不是紧张你么?”
“你啊,瞎紧张。”
宗恪俯下身,对着阮沅的小腹说:“小子,好好听着,这段时间一定要老实呆在你妈的肚子里,不要急着出来,等到了时辰,老子自然带你玩遍这花花世界,要是敢不听话出来太早,老子就打你的屁股!”
阮沅被他说得直乐,说宗恪这样子,活像是对着敌军喊话。
后来她沉沉睡去,夜渐深了,她模模糊糊感觉到,宗恪给她把毛毯掖了掖。
……日子过得飞快,一错眼,几个月平安过去,到了预产期,阮沅果然顺利产下一个男孩。
孩子很健康,哭声嘹亮,连医生们都赞赏说,一定是个很棒的男孩。
宗恪高兴坏了。
孩子满月的时候,他宴请了季兴德和华扬的老总,以及几个深交的朋友。大家都说这孩子漂亮,而且眉眼像极了宗恪。
后来季兴德问他,打算给孩子取什么名,宗恪说他还没太想好。其实阮沅知道,那时候他已经琢磨好了,只是不大方便和季兴德说。
季兴德猜出了宗恪的意思,他便说,还是让这孩子姓宗吧,别再姓陈了。
于是,孩子就被宗恪取名为“宗瑶”。
宗瑶刚出生那一两年,三口之家的小日子过得很滋润,宗恪像得了大宝贝似的,每天下班哪儿都不去,就回家抱儿子,连阮沅都嗔怪他太宠孩子了,简直没个底线。
但是宗恪却完全不在乎,他说他自己小时候惨,宗小时候也惨,现在宗瑶来到这世上,怎么还能让他重复父兄的命运呢?所以,他一定要对他好,用最大限度去爱这个孩子。
这话说得阮沅感慨,从此,也不再阻拦宗恪溺爱儿子了。
宗恪是个很好的丈夫,这一点,阮沅早就知道,事实证明,如果给宗恪一个温暖的家庭,还有爱他的妻儿,那他就能成为最棒的父亲。宗恪对孩子极有耐心,有时候连阮沅都受不了儿子顽皮,忍不住要呵斥他,宗恪却总拦着,他说,男孩哪有不顽皮的?老老实实听话的那是呆子,孩子这样活泼,才表示他很健康。
阮沅无法反驳,她是家庭主妇,只在家照顾儿子,宗恪还得出去上班,在外面打拼,晚上累个半死回到家,又要接手孩子的事儿,他都一点怨言没有,她又凭什么要抱怨孩子很烦人?
所幸宗瑶虽然顽皮,却十分可爱,又漂亮聪明,人见人夸。而且宗瑶特别粘宗恪,每天晚上宗恪一到家,刚会走路的宗瑶,就一只小手抓着一只拖鞋,摇摇摆摆冲上来,把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