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餐廳門口，林棲手機震了震，他打開一看，是qq里周鈞遠發來的一條信息。
一個表情包。
一朵玫瑰花，花瓣上面有兩個字。
歡迎。
林棲：「…………」
他硬生生看著這個表情包，嘴角沒忍住抽了一下,又忍不住憋笑。
剛才在車裡，周鈞遠的樣子看上去並不是在開玩笑，他想了想，還是指尖一動，給周鈞遠回過去一個表情包。
一個小人兒拿著螢光棒揮舞的動作。
這已經是他能想到最克制的表情包了。
剩下的都沒眼看。
誰能想到周鈞遠私底下也是個會發表情包的人，雖然是這種很古早的表情包，那也不錯了。
發完他抬頭瞄了周鈞遠一眼，發現周鈞遠站在不遠處低頭看自己的手機頁面，那一本正經的樣子和他發的那個老人級表情包有得一比。
林棲跟上去，維持住自己的表情，堅持不在周鈞遠面前笑出來。
他算是發現了，周鈞遠有時候在某些小細節上面有種莫名地執著，就比如現在發表情包這樣的事情。
吃飯的時候，周鈞遠又提到了張明。
他問林棲：「你們關係很好嗎？」
林棲：「算朋友吧，他也是唯一一個工作任務和我很相似的人。」
同樣遭受上級的毒打。
最後一句話林棲沒敢說出口。
周鈞遠又問：「他很想知道你的結婚對象是誰？」
林棲稍微糾正一下說：「呃，是想知道我的對象是誰，我沒和他說我結婚了的消息……不過其實都一樣。」
張明最近的活比他輕鬆不少，這人一閒下來就沒事幹，喜歡自己找點樂子。
以至於在休息時間都致力於挖出他的對象來，據張明自己觀察所說，他分析林棲的日常生活能判斷出林棲的對象應該也是在學校里的人物。
「你不會談學生，那就肯定是老師，讓我想想，我們d大的教師也是一片風采，能和我們林老師在一起的人，一定也很優秀。」張明篤定。
林棲無語：「d大的人哪個不優秀？」
張明：「那不一樣！那怎麼能一樣！」
他看著林棲自帶濾鏡，又喜歡誇大。
據張明所說，林棲剛來學校報導的時候不少學生還垂涎於他的美色，也有不少人追過他。
d大官網論壇上林棲的一張抓拍的照片以一己之力占據一小片位置，並且至今紋絲不動，不少沒見過他的人只看一眼照片就能留下好印象。
工程系獨有流傳，他們周鈞遠教授的助教長得格外好看，絲毫不亞於校花榜上的那些oga。
——當然要是他不開口的話。
張明自己說，他當初知道和林棲共事的時候格外開心。
張明：「我當時真的以為你就是朵高嶺之花，往那兒一站生人勿近的氣場足夠，當然沒有周教授那麼有壓迫感，但也是好不一樣的。」
「結果沒想到……」張明說著，瞥了他一眼，「熟了嘴巴這麼毒。」
林棲當時只是挑了挑眉：「我分人。誰欠罵我罵誰。」
張明：「……」
當時張明臉上的表情林棲現在想起來都忍不住嘲笑，作為損友，看著張明吃癟就是他的樂趣之一，想著林棲忍不住笑了下：「他就那樣，不過如果讓他知道我們現在的關係，不出半天肯定會跟人傳遍了，他就是個大喇叭。」
他說著，不小心嗆了口氣，周鈞遠給他遞給他一杯水，同時給他拍了拍背。
林棲咳得眼冒淚花，好半天才紅著眼抬頭，對上周鈞遠垂下來的視線。
林棲喉結滾了滾。